就那樣默默看了她半晌后,身體里的欲望才漸漸消沉下去。
“朕叫你來,不是為了這檔子事,朕也不會將這檔子事和前朝的政事混為一談,后宮妃嬪眾多,倘若誰都能通過和朕睡覺來為親人換取利益,朕的朝堂成什么了?”
晚余跪在那里一不發(fā),垂下的青絲遮住了她的臉。
祁讓看不清她的神情,又冷冷道:“徐清盞說到底不過是個太監(jiān),是個奴才,朕抬舉他,才給了他掌印的身份,并讓他提督東廠,是他自己不識抬舉,枉費朕的信任與器重。
后宮不得干政,徐清盞是朕的臣子,他的任免關(guān)乎朝政,輪不到你一個后宮妃嬪來插手,你也不要妄想對朕獻一次身,就能換回他昔日的榮光。
朕沒殺他,就是在給他機會,他是個聰明人,他自己知道如何把握機會,他能用五年的時間爬到司禮監(jiān)掌印的位子,就能抓住一切機會東山再起。”
他頓了頓,緩緩起身走到晚余面前,彎腰挑起她的下巴:“至于你,你若想他好,只須勞記一句話,以后離他遠點!”
晚余的下巴被挑起,不得不抬頭仰視于他。
他是那樣高高在上,那樣冷酷無情,那樣凜然不可撼動。
又是那樣的讓她恨之入骨。
他輕描淡寫地定義著別人的命運,像貓戲老鼠一樣將她玩弄與股掌之間。
他摧毀了她的人生,卻把一切的過錯都歸結(jié)在她頭上。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他手握至高無上的權(quán)柄,他是這天下的主宰。
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是非黑白,全在他一念之間。
這就是為什么人人都想成為帝王。
因為帝王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說一不二,萬眾臣服。
而祁讓,剛好足夠幸運,坐上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