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和祁讓皆是一怔,齊齊向他看過去。
“沈?qū)④娺€有事?”祁讓沉聲問道。
沈長安走上前來,重又在他面前跪下:“臣有罪,臣欺騙了皇上,臣和江采女徐掌印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
晚余實(shí)在沒想到他突然回來說出這樣的話,腦子嗡的一聲,臉上血色盡退,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一時間想不出任何應(yīng)對之策,只得跟著他跪了下去。
祁讓也被沈長安這一招回馬槍給驚呆了,半晌才道:“你都已經(jīng)走了,又突然回來和朕說這些,是何用意?”
沈長安道:“皇上圣明,臣自知這事瞞不過皇上,為免君臣之間相互猜疑,臣還是決定向皇上坦白,倘若皇上不能原諒臣,即刻把臣推出午門斬首,臣也認(rèn)了?!?
祁讓瞇著鳳眸瞥了眼已經(jīng)花容失色的晚余:“你就不怕朕把她也一并砍了?”
沈長安神情坦然,目光坦蕩:“皇上真要?dú)⑺?,昨夜已?jīng)殺了,不會留她到現(xiàn)在,臣知道皇上很在意這件事,不和皇上說清楚,將來死在戰(zhàn)場上也不會瞑目?!?
祁讓食指輕叩書案,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片刻后,抓起書案上的菩提珠串握在手里,身子向后重重靠在龍椅上。
“你說吧,朕確實(shí)也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怎樣把朕戲耍了五年的,等你說完,朕自會讓你瞑目!”他撥弄著珠串冷聲道。
“多謝皇上。”
沈長安對他磕了一個頭,跪直了身子,將往事娓娓道來。
從他們?nèi)说某跸嘧R,一直講到晚余被父親送進(jìn)宮,自己被父親送到西北,徐清盞追隨晚余入宮,再到淑妃假裝灌了晚余一碗毒藥,讓她變成了啞巴。
祁讓全程安靜聽著,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眼底的情緒卻是越來越復(fù)雜,撥弄珠串的動作也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