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登基至今沒有皇子,晉王也就一直關(guān)在那里沒有挪窩。
徐清盞翻墻而入,點亮火折子,在破敗不堪的正殿找到了齊嬪。
齊嬪面如死灰地坐在一把落滿灰塵的椅子上,身上華麗的宮裝和這破敗之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徐清盞走近她,冷聲道:“你明知她明天要走,為什么還要無事生非,你都和她說了什么,皇上為什么如此震怒?”
一連串的問題用寒意徹骨的語氣問出來,齊嬪木呆呆地轉(zhuǎn)著眼珠看了他一眼。
跳躍的火光照亮徐清盞的臉,齊嬪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坐在他面前失聲痛哭。
“怪我,都怪我,是我讓柑橘去找她的,我想著她這一走,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著了,就想和她說說話,道個別......”
“皇上不在宮里,我以為是安全的,就和她說了一些從前的事,我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回來,我還讓她說話給我聽......”
“你說什么?”
徐清盞彎腰一把抓住了她的領(lǐng)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道她有多謹慎嗎,五年來她從未開口和我說過一個字,你為什么要引誘她說話,為什么要在最后一天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對不起,我錯了,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皇上會突然回來......”
徐清盞冷笑一聲:“是沒想到皇上會回來,還是你壓根就沒想讓她走?”
齊嬪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在說什么,我承認今晚的事是我的責(zé)任,可這幾年不都是我在拿命護著她嗎,我為什么不想讓她走?”
“因為你不想讓她和長安在一起?!毙烨灞K冷冷道,“你放不下沈長安,你不想別的女人得到他的愛?!?
齊嬪猛地推了他一把,從他手中掙脫,氣憤道:“徐清盞,你怎么可以這樣揣測我?你又憑什么這么揣測我?”
“因為我也曾和你一樣,不想讓晚余離開。”
徐清盞的臉在火折子的光亮里忽明忽暗,頭一回將自己的陰暗心思坦露出來,“哪怕長安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想過把晚余留在宮里,我只要一想到她會和長安遠走高飛,我就心如刀絞,甚至想做點什么破壞他們?!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