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頭一份的恩寵,對于想要的人來說自然是好的,對于不想要的人來說,什么都不是。
她不想要天子的恩寵,她只想和她的長安在一起。
如果不能和長安在一起,便是將皇帝的寶座給她,對她來說也毫無意義。
胡盡忠回到南書房復命,祁讓一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是無功而返。
胡盡忠生怕挨罰,擠著笑臉道:“皇上別著急,奴才和晚余姑娘說了皇上對她的好,她顯然也聽進去了,就是需要時間慢慢消化,皇上就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祁讓冷笑。
他給她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五年的時間,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暖熱了,可她呢?
她的心比石頭還硬。
這樣頑固不化的女人,真乃他平生僅見。
說到底,還是他不想用強,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臣服。
否則的話,他有一百種法子能得到她的身子。
胡盡忠見他不說話,陪著小心勸道:“安平侯不也說了讓皇上再給他一點時間嗎,皇上就耐著性子再等等吧,當?shù)目傆修k法降得住女兒,否則這爹豈不是白當了?!?
祁讓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俊美的臉上滿是疲憊。
胡盡忠又道:“皇上要不先睡一會兒,這熬女人就跟熬鷹一樣,拼的是個耐力,您自個養(yǎng)足精神,才能接著熬。”
他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多奇奇怪怪的論,祁讓白了他一眼,到底還是聽從他的建議,丟開奏折,到炕上瞇了一會兒。
司禮監(jiān)里,來壽帶回消息,說晚余沒有跟安平侯出宮,安平侯是一個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