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徐清盞和沈長安過來,祁讓只顧著和他們說話,忘了留神這邊,因此并不知道她在這短短的時(shí)間經(jīng)歷了怎樣的煎熬。
晚余回過神,搖搖頭,打著手勢說自己只是有點(diǎn)困了。
祁讓心情好,挑眉戲謔道:昨晚又沒讓你侍寢,怎么還困成這樣
他這話說得有歧義,晚余假裝沒聽懂,恭敬地撤了撤身,請他先行。
回乾清宮的路上,祁讓想到什么,又問晚余:你五年未見你父親,剛剛在朝上有沒有聽出他的聲音
晚余心頭一跳,不知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略一思索后,搖了搖頭。
祁讓面上不動(dòng)聲色,心里卻又開始不爽。
她真是撒謊成了性,大事小事都要騙他。
在她眼里,他就這么好騙嗎
想得到她一句真話就這么難嗎
祁讓心里有氣,一路上都沒再說話,到了乾清門,意外地看到徐清盞抄著手等在門口。
徐清盞已經(jīng)洗去一身風(fēng)塵,換上了掌印太監(jiān)的紅色云蟒袍服,外面披著件灰鼠皮的斗篷。
好些天沒露頭的太陽在云層里穿行,幾縷陽光從云彩縫里擠出來,恰好落在他白皙俊美的臉上。
那張美人面,真真比宮里最美的美人還美三分。
不是叫你休息好了再來嗎祁讓問道。
徐清盞上前來給他行禮:臣不累,臣知道皇上急于知道清河此行的細(xì)節(jié),索性先和皇上說了,皇上安心,臣才好回去安睡。
也好。祁讓抬手叫他平身,你還沒用早飯吧,正好陪朕一起吃些,咱們邊吃邊說。
謝皇上。徐清盞起了身,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晚余,眼底萬千情緒流轉(zhuǎn),喲,這不是晚余姑娘嗎,您什么時(shí)候從掖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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