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斯基還要滔滔不絕的說下去,被羅格給攔住了?!巴M?!按你的方法,我就再也不用干別的事了?!?
羅格沉思片刻,問道:“對百戰(zhàn)傭兵團,我們該怎么處理?”
羅伯斯基一愣,呆了片刻才說:“百戰(zhàn)傭兵?大人不是對他們不錯嗎?啊,我明白了,大人是要點起一只兵馬,攔在前方,殺人越貨?嗯,大人果然高明,克拉克商會遠道而來,肯定油水不少!我看該如此這般……”
說起埋伏打劫,殺人越貨,這可是他的老本行了,此去前方何處適合埋伏,如何調(diào)虎離山,如何誘敵,如何側(cè)應,得手從哪條路線逃跑,栽贓嫁禍給哪個盜賊團,說得條分縷晰,清楚異常。
羅格聽得哭笑不得的,暗想這人倒真是個行軍打仗的人才,只是有些羅嗦,看來只能曰后慢慢的要他改了。
“你對萊茵同盟的官制熟悉嗎?”羅格再問。
“小人做山賊時曾經(jīng)悉心研究過萊茵同盟的法典,以及官制架構(gòu),所以還算明白?!?
羅格立刻來了興趣,問道:“你研究這個干什么?”
“回大人,研究這些是為了知已知彼。劫什么樣的人會觸犯哪條律法都有說法,被劫之后官場處理程序也很重要。比如軍隊不能劫,大貴族不能劫,劫時不能殺傷人命等等。這樣收獲雖然少些,不過官場慣例,報喜不報憂,只要事情能在自己這里蓋得住的,就絕不會上報去自尋煩惱。所以小人打劫近一年,做了三十多起案子,還沒有真正被萊茵同盟政斧給圍剿過?!?
羅格坐在了躺椅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扶手,過了一會慢慢的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這小鎮(zhèn)上應該有負責維持治安的警長,雖然是同盟官吏的最低一級,但畢竟是正式在冊的官員,有向上匯報的權(quán)利。一會你去拜會他一次,嗯,秘密的去。教他一下如何上報今天酒店里發(fā)生的事情。就說百戰(zhàn)傭兵窩藏通緝犯,圖謀不軌,嗯,讓我想想,還有意圖襲擊帝[***]隊,為首者已被擊斃。大致就是這樣,你好好的教一教他怎么寫。辦完事后,再回來找我?!?
羅伯斯基心中不解,但牢牢記住了,正要出門,呼的一聲,背后飛來一物。他頭一低,就避開了那物,然后伸手在空中抓住,原來是一個錢袋。他心領(lǐng)神會,匆匆的去了。筆趣庫
看著羅伯斯基匆匆的離去,羅格默默地沉思起來。再次遇見奇薇,讓他驚異世界的狹小,三年不見,奇薇去了單純,多了成熟,身材更加的驕人了。想到三年前那個精采無比的夜晚,一股熱氣在他的小腹上慢慢的升起。
“媽的,道爾那混蛋的運氣也太他媽的好了!看那賤貨的身材飽滿成那個樣子,這三年來,道爾一定沒少賣力干活!”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了一些,又覺得無趣,抽出一本都有些發(fā)黃的《權(quán)臣傳》,翻看了起來。
月亮漸漸的西下了。
當當當,輕輕敲了三下門后,羅伯斯基走了進來,低聲對羅格道:“大人,事情都辦好了,這是那個老警長上報公文的副本,您過下目?!?
羅格接了過來,打開細細看了起來。那份報告中除了羅格所各要點外,還添加了不少作料。其中警長挺身而出,力戰(zhàn)之下,擊斃襲擊軍隊主犯一名,百戰(zhàn)傭兵領(lǐng)隊被擊傷,攜同妻子目前在逃。經(jīng)查實,其它百戰(zhàn)傭兵成員并不知情,又有護衛(wèi)友國羅恩公國商隊委托,故給以放行通過。
羅格對這份報告很滿意,問道:“這是你寫的吧?”
“是的,大人。”羅伯斯基又問道:“大人,您這一步棋太過高深莫測,小人實在是不懂,還請大人再多加指點一二?!?
“呵呵,你做了一年多山賊,看來對這天下大勢有所不知啊。友國羅恩公國?哼,只怕萊茵同盟最先要打的就是這羅恩公國呢。現(xiàn)在前有雪狐傭兵團大舉進入同盟領(lǐng)地,被奧菲羅克打了個全軍覆滅?,F(xiàn)在如果再有這百戰(zhàn)傭兵團公然在同盟境內(nèi)挑戰(zhàn)同盟權(quán)威,你說讓波旁王朝的面子往哪里放?”
“大人高瞻遠矚,小人佩服之至,只是小人還是不大明白,這兩國交戰(zhàn),與我們有何關(guān)系?”
羅格這次倒是很耐心,道:“你想想,我這戰(zhàn)神之錘做的是什么生意?”
“軍火!”羅伯斯基幾乎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大人,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既然克拉克商會有意合作,我們倒是不妨走私上一些兵器盔甲,更能賺大錢??!等等,呵呵,我又目光短淺了,此戰(zhàn)我看好萊茵同盟,所以我們只要供應同盟軍隊,再打點上層關(guān)系,戰(zhàn)勝后能參與一下對羅恩公國的瓜分,天哪,小人一定誓死追隨大人!”
倒轉(zhuǎn)戰(zhàn)斧,輕輕一敲羅伯斯基的腦袋,羅格笑道:“你發(fā)的誓有幾分可信,當我不知道嗎?戰(zhàn)亂一起,兵器原料價格勢必暴漲,我那領(lǐng)地中恰好有一個上等精鐵礦,因為道路不通,存了不少礦石,到時其它兵器商沒米下鍋,我們卻可以源源不絕的供應軍隊,自然會讓人高看一眼。那道爾看起來在百戰(zhàn)傭兵中聲望很高,有他在塞勒斯堡駐守,至少百戰(zhàn)傭兵團不大好意思進攻我的領(lǐng)地吧?”
再用手指輕輕一彈那份報告,羅格道:“別小看了這份報告,這樣報上去,這警長雖小,但代表了官方的意思。道爾和奇薇定是要被同盟通緝。而且同盟還會要求羅恩公國交出道爾來,到那時,無論是百戰(zhàn)傭兵團還是羅恩公國,能交出什么來?這不正是個很好的開戰(zhàn)借口嗎?而且待得道爾訓練完這兩百精兵,他也會發(fā)現(xiàn)天下之大,他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還是留在我手下比較好一點。至于那奇薇,被兩國通緝,老老實實的呆在道爾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羅伯斯基又問:“那這個道爾知道百戰(zhàn)傭兵團的處境,怕是會挺身而出,止息干戈的吧?”
“絕對不會!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道爾也不是傻瓜,他知道就算他出面了,該打的仗也是一定會打起來的。這個借口沒有,還有雪狐傭兵的呢。至于那些狐貍們?yōu)槭裁匆蚀筌娺M入同盟,倒是個謎。這個以后再說,咱們再說這道爾。有這奇薇在道爾身邊,她絕對不會讓道爾出去送死的?!?
至此,羅伯斯基對羅格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馬屁如潮。羅格倒是不以為然:“我今天跟你說了這么多東西,是因為你胸中謀略還是不錯的。只是書讀得多了,又沒機會發(fā)揮,顯得過于死板了。這韜略嘛,是要將你肚里那些兵書加上人情世故才能形成的。所以眼光放得長遠些,心胸弄得開闊點。知道天下大勢,我們才能順勢而為,就中取利?!?
羅格打開那本《權(quán)臣傳》,指著其中一頁讀道:“看,這大學者霍斯廷說過‘水至清則無魚’。實在是精僻??!想想看,要是一汪清水,那些魚還不都是被看得清清楚楚的?早就被人撈得精光了,哪還能輪得上我們?所以說,混水摸魚,就是把水弄混了,大家都只能碰運氣的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F(xiàn)在反正水遲早是要混的,我做的,不過是攪上一攪罷了,是不是有效,還很難說。不過勝固歡喜敗亦欣嘛!”
羅伯斯基這次終于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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