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楊一木的腦袋像是被鐵錘狠狠砸過,太陽穴突突直跳,腸胃也鬧起了脾氣,稍微吃點東西就脹得難受,胃里像塞了一塊燒紅的炭,又灼又悶。
后面幾天,嘴里總是泛著苦味,吃什么都沒胃口,只能勉強灌點稀粥。
林秋小心翼翼地問,“這菜要是不合胃口或者想吃什么,你就直說,我改,不會的我也可以跟小荷她們學著做?!?
“跟你不搭嘎,天冷,腸胃就不太好?!睏钜荒疽膊幌攵嗾f話,丟下飯碗,徑直回到院子的藤椅上,光禿禿的葡萄藤下,難得透著一縷暖陽灑落下來。
突然砰砰有人敲門,在水井邊洗衣服的林秋瞅著楊一木未動,徑直就去開門了。
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半大孩子,“楊哥在不?”
林秋轉(zhuǎn)頭喊了聲,“一木,有人找?!?
楊一木懶洋洋地望過去,然后稀奇地問,“小峰,你怎么找過來了?”
“我向方師娘打聽的。”小峰走過來,湊在跟前神秘兮兮地對楊一木說,“楊哥,你要茅臺酒不?”
楊一木一聽到茅臺,胃里頓時翻江倒海,一股揮之不去的惡心感立馬就往上翻涌,趕忙呷了一整杯濃茶,才硬生生把那股酸腐氣壓回去。
他沒好氣地道,“你這熊孩子,不找點事兒做,整天在外面瞎搗鼓啥呢?”
小峰急了,以為楊一木不信他,“楊哥,我跟你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搞到茅臺了。你就說要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