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股清新的冷風(fēng)吹過來，一對比，他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餿味。

他只得先去鄉(xiāng)里澡堂子洗了澡，然后好見人。

洗完澡，到了刁家，刁青松老娘看到楊一木，驚喜地說，“感冒好了？”

“謝謝嬸記著了，已經(jīng)好了。我找松哥談點(diǎn)事，他人在嗎？”楊一木問道。

“他一早就出去了，不知死哪兒了，半天不見人影。”刁青松老娘倒是個好心的，“你感冒剛好，不能受風(fēng)，趕緊家來說吧，坐下來，喝點(diǎn)水......”

楊一木道，“不了，謝謝嬸。如果松哥回來，就說我來過了，有空讓他去學(xué)校那邊找我。”說完，又跟刁青松老娘招呼一聲，就徑直走了。

其實也沒走多遠(yuǎn)，從巷子里出來也就才走三四百米，只見刁青松塌著肩，叼著煙，老神在在地迎面走來。

待看清楚是楊一木，刁青松哈哈大笑，“哎呦喂，巧了，哥哥前腳從衛(wèi)生院回來，后腳你楊老弟從我家出來了。走走，中午就在哥哥家喝點(diǎn)，順便跟你盤盤道！”

刁青松除了油滑手狠一點(diǎn)，倒沒什么不好，人挺仗義的，楊一木笑道，“今天酒不喝了，直接去廠子里，到那兒再盤道吧?！?

兩人到了廠子里，方老頭正在燈工間忙著。楊一木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領(lǐng)著刁青松去了樣品間。

刀哥轉(zhuǎn)了一圈，拿起一個量筒，問：“成啊！楊老弟，你想咋個賣？”

“這個十五，少一分都不賣?！睏钜荒镜馈?

刁青松愣住了，過了片刻，滿臉狐疑道：“這玩意十五塊錢一個？我說楊老弟你還不如去搶錢算了，這個就是玻璃做的竟賣這么貴，哪有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