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吧?!辟R承蘊(yùn)開口,“好歹是來給我弟弟送錢的,我總不能怠慢了?!?
許靜宜看向賀承蘊(yùn)。
賀承蘊(yùn)摟著池書文,漫不經(jīng)心的,彷佛這一切跟他都沒關(guān)系。
陳則就是湊巧來的。
呵呵。
陳則倒也沒客氣。
只是這坐下,是有點講究。
原本是她們女生為了許靜宜坐在一起。
但池書文坐在邊上,賀承蘊(yùn)正好可以挨著她坐。
邵聿庭那邊,是不可能不挨著蘇煙的。
所以蘇煙也是坐在外圍。
里面就是江萊和阮南枝一左一右圍著許靜宜,紀(jì)錦坐在江萊和池書文中間。
池湛、周衍和霍清淮習(xí)慣了,難得出來玩一次,這么多人聚在一起,便由著她們,他們坐在對面。
這么一看,陳則哪有位置。
“要不坐小孩桌?”
那邊阿布帶著甘甘還有池恒穗穗一起。
其他的還小,就沒帶出來。
賀祁舟有事不能來。
賀淼淼向來愛湊熱鬧的,但最近可能是熱,孩子和她都生病了,只能窩在家里。
江瑛和賀元白的婚禮都沒去成。
明檀本來就忙,把甘甘留在這里,就先回寧城了。
反正過兩天,阿布會帶著甘甘過去。
陳則在賀承蘊(yùn)和池湛之間加了個座位,問他們,“在玩什么。”
賀承蘊(yùn):“國王游戲?!?
許靜宜不想玩了,“我想去打臺球,你們玩吧。”
“那就打臺球,兩兩一組。”賀承蘊(yùn)說,“自己家?guī)ё约旱模腥顺榕?,確定誰跟誰比?!?
許靜宜炸了,“二表哥你要干什么!”
賀承蘊(yùn)無辜,“不是陪你打臺球嗎?”
“我自己能打?!?
“那行?!?
賀承蘊(yùn)招呼在座的,“我們玩別的?!?
許靜宜起身到臺球桌那邊。
賀承蘊(yùn)這邊接著玩國王游戲。
沒一會兒,陳則過來了。
許靜宜警惕,“干什么?”
陳則拿過她手里的臺球桿,“來打個球,完成游戲任務(wù)。”
他說著,輕輕松松打進(jìn)去一個球,就回到了那邊茶幾前。
好像真的只是完成任務(wù)來的。
后來他也沒再過來。
許靜宜一個人打著打著也覺得沒意思了。
江瑛這里沒開業(yè),但廚房里的東西都是齊全的。
賀承蘊(yùn)他們做飯去了。
女生們坐在自助區(qū),喝著酒吃點小吃,隨便聊著。
許靜宜悶悶不樂的,池書文問她:“不舒服嗎?”
“我沒事嫂子?!?
“這么討厭陳則?”江萊問,“那你還睡人家。”
許靜宜悶了一口酒,不想說話。
“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江萊說,“以前我們都跟自己過不去,你二表嫂你最直觀了,這人生很短的,先讓自己開心了?!?
許靜宜:“只要他不在我面前,我就挺開心的?!?
“你先招惹的,你倒是煩了。”池書文說句公道話,“陳則也沒怎么樣,只是想和你結(jié)婚,明醫(yī)生說了,他單傳,寧愿不要孩子。”
“嫂子你覺得他這是喜歡我,為我做了這么大的犧牲,我應(yīng)該感動,應(yīng)該痛哭流涕的嫁給他?”
“我沒說,我只是就事論事?!?
許靜宜扯扯唇,“他的犧牲為我,可也沒問過我要不要。”
“你睡人家的時候問了?”蘇煙說。
許靜宜:“……”
不想說話,都是她的錯。
蘇煙跟許靜宜比較熟了,其他人說不了的話,她都能說。
也是因為熟了,她了解許靜宜的性格。
這姑娘性格固執(zhí)堅強(qiáng),別人是左右不了她的想法的。
而且愛情,每個人的都不同,她也不算有經(jīng)驗,便沒說那么多。
正好今天在場的人多,不如就聊透了。
“你想只走腎不走心,那你找目標(biāo)的時候,就該找那種和你同頻的,你現(xiàn)在睡了一個認(rèn)真的,又煩人家執(zhí)著,你的問題很大。”
許靜宜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問題很大。
但事情都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么辦。
她只能躲避。
蘇煙又道:“而且當(dāng)時你明知道他是有白月光的,雖然那是被人陷害的,但陳則從始至終,好像沒對不起你吧,你這樣很傷人心的。”
許靜宜縮在椅子上,悶悶說道:“你怎么還向著他……”
蘇煙:“我倒是想向著你,而且我?guī)湍悴簧倭?。?
許靜宜說:“反正他答應(yīng)我媽媽了,我們就這樣挺好的,當(dāng)個能點頭之交的朋友?!?
“你們都睡透了,還當(dāng)朋友?!苯R直接道。
許靜宜真是沒辦法在這里待了。
不僅賀承蘊(yùn)那些男人向著陳則,連她的姐妹也向著。
“這飯我是吃不下了,先走了,還有事?!?
蘇煙拉住她,“你總是逃避什么?!?
她把她按在椅子上,“我記得陳則是你睡的第一個人吧,其實你還是對他有感情的。”
江萊說:“我問過明檀姐,他倆小時候就認(rèn)識,所以你根本不是臨時起意,是蓄謀已久?!?
許靜宜:“……”這個世界那么大,怎么就藏不住她一點點秘密呢。
池書文也開了口:“既然喜歡,你的顧慮到底是什么,我沒懂?!?
許靜宜問池書文:“你跟我表哥結(jié)婚不還是不愿意?!?
池書文搖頭,“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沒有想要自由,只是承擔(dān)不起你表哥的愛,但后來我還是想明白了。”
許靜宜說:“我表哥都能為你去死了,你要是還不喜歡他,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我本來就不近人情,你知道的?!?
“……”
是,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許靜宜剛巧在燕城,她跟池書文很熱絡(luò)的說話,但她對誰都淡淡的。
只維持表面禮貌。
后來在蘇煙家玩牌,也沒有多親近。
也就是這段時間才好一些。
“你別轉(zhuǎn)移話題?!碧K煙把話題再次拉到她身上,“你具體說說?!?
許靜宜不知道說什么,抓著頭發(fā)有些崩潰,“我的各位姐妹,求你們了,我只想安靜安靜?!?
“不行?!碧K煙知道許靜宜,這人只要不想處理的,就逃避解決。
但問題還是一直存在的。
“你要是不跟我們交心,就把你逐出我們姐妹團(tuán)。”
許靜宜瞪大眼睛,“對我這么狠?你們不要太愛男!”
“你再胡說一句?”蘇煙冷臉。
許靜宜以前就是跟在蘇煙手底下做事的。
蘇煙可以算是她的上司。
雖然她挺好說話的,只會在原則性錯誤上發(fā)脾氣。
但她冷臉的時候,還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和邵聿庭結(jié)婚之后,越來越像了。
她更怕邵聿庭。
“我就是開個玩笑……”
氣勢肉眼可見的弱下去,“你逼我也沒用,我沒什么可說的,我就是不想和他戀愛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