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收了紅包,退下了。
賀承蘊要去抱池書文,被許靜宜阻止。
“二表哥,婚鞋還沒找呢,剛才只是活躍氣氛的游戲而已?!?
賀承蘊參加過紀錦和霍清淮的婚禮。
這婚鞋恐怕是不好找。
他又拿出紅包。
紅包里放的是支票,可以自己填金額的那種。
他讓伴郎分發(fā)下去。
自己手里的則是給了許靜宜,“婚鞋拿出來給我?!?
許靜宜打開紅包看了看,問:“這支票不會不能兌現(xiàn)吧?”
賀承蘊:“我缺這點錢?”
許靜宜立刻把婚鞋雙手奉上了。
賀承蘊單膝跪在床邊,給池書文穿上,黑眸中的愛意都滿的溢出來了,“老婆,跟我回家。”
池書文點點頭,雖然跟他都領證許久,中間還離婚復婚,可真的到這一步,居然還是有些羞澀。
“好。”
賀承蘊立刻抱著池書文下樓,輕輕放進婚車,去了酒店。
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上車。
婚禮的車隊依然引人注目。
……
賀承蘊本想著池書文看起來喜歡中式婚禮,可后來覺得紀錦他們都辦過中式的。
他就辦了西式的。
沒有用大家都用固有形式。
去掉了司儀按部就班走的過程。
是自己上臺主持的。
并且,池書文也沒等著cue出來,而是換完婚紗之后,就站在臺尾。
賀承蘊一直沒能給池書文唱過歌。
趁著婚禮,他深情款款,唱了一首很耳熟能詳?shù)那楦琛?
賀承蘊唱歌很好這件事,池書文很早就知道了。
只是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一直也沒機會。
僅僅是一首情歌,池書文就已經(jīng)想哭了。
更別說后邊的流程了。
但她明明不是那么愛哭的人。
“賀承蘊會痛哭流涕嗎?”江萊高舉手機錄著視頻。
許靜宜說:“我還沒見過他痛哭流涕的時候,不過他這歌唱得可沒以前聽著好,都是感情了,毫無技巧,還帶著哽咽。”
一群人打趣,坐等賀承蘊哭。
賀承蘊一邊唱著一邊走到池書文面前,握住她的手,牽著她一步步走到了舞臺中間。
歌聲之后,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我很高興……”
他只開口說這么一句就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
自己紅著眼,眼淚順著流暢的側臉留下來。
卻動作輕柔的給她擦去眼淚。
沒有司儀。
大家就看著這兩口在臺上抱頭痛哭。
“要不是看見婚紗?!痹S靜宜說,“我都沒感覺參加的是婚禮?!?
賀祁舟開口:“既然你這么歡快,不如你去幫幫忙?”
許靜宜還是有點怕賀祁舟的,“大表哥,我就是活躍氣氛。”
賀祁舟:“我也是這個意思,不然一直等在這里看他們哭?”
許靜宜上臺了,她沒沒主持過,但婚禮倒是參加了不少。
她搶過賀承蘊手里的話筒,隨便說了幾句吉祥話,就拿了戒指上來。
“交換戒指了哈?!?
她還貼心的送上紙巾。
等兩人交換了戒指,又拿了交杯酒。
然后是親吻。
接著長輩講話,改口茶。
許靜宜就這樣在混亂中完成了所有的儀式過程。
功成身退。
“還可以吧?”她就夸。
尤其是讓她上臺的賀祁舟。
賀祁舟點了下頭,算是認可。
陳則給她遞水,笑道:“你自己的婚禮也可以你自己主持了,我省下請司儀的錢,都給你花。”
許靜宜喝著水,懶得搭理他。
……
敬酒環(huán)節(jié),賀承蘊免不了被灌。
他是真高興。
別的新郎都是用水糊弄。
他是真喝。
最后人都站不住,眼睛紅得厲害。
甚至臉頰都微微泛紅。
居然喝到了他的量之外。
賀祁舟和賀元白給他送到家的時候,都累出了汗。
這還只是初春。
喝多了真沉。
“辛苦了,大哥,小白,我來照顧就好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賀祁舟說:“孩子我們帶走了,今晚就你們,那你辛苦?!?
池書文點點頭。
賀祁舟和賀元白去安頓池湛他們。
……
池書文先是把自己收拾干凈,然后扒他的衣服。
想給他擦一擦。
但他很沉。
她累出一身汗,只脫下了外套。
她坐在床上先暫時歇一歇。
歇著的時候想起醒酒湯,又下樓去熬。
等熬好了,剛關上火,就被抱住了。
濃烈的酒氣差點讓她也醉了。
既然他清醒了些,她趕緊讓他喝醒酒湯。
賀承蘊抱著她不撒手,有些撒嬌意味,“你喂我?!?
池書文無奈,“你這樣抱著我,我沒有辦法喂你?!?
賀承蘊開始耍賴,“你不喂我就不喝。”
池書文笑出聲。
想到自己整個孕期都在耍賴。
她很有耐心的哄著,“沒有不喂你,但是這樣我沒有辦法喂你呀,你松開我,我們?nèi)ド嘲l(fā)上,我喂你?!?
賀承蘊死死抱著她,在她脖子處蹭。
池書文有點癢,偏頭躲了一下。
就聽他委屈說,“你不愛我了嗎?”
“……”
“你都不跟我親密?!?
“……”
池書文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賀承蘊。
畢竟他也從來沒喝醉過。
“好,我喂?!?
池書文看到有吸管,拿過來放到碗里。
但太燙了,只能等一等。
身后的人似乎是不愿意了,哼哼唧唧的。
“老婆,你為什么不喂我?我還難受,頭疼?!?
池書文挺想發(fā)脾氣的。
可想想她孕期那樣他都有耐心。
脾氣就壓下去了。
輕聲細語的哄著,“沒有,太燙了,我晾一晾,你別著急。”
“頭疼的話,我給你揉揉,你先放開我。”
賀承蘊:“我不放,我放手你就跑了?!?
他控訴,“你總是跑。”
池書文汲了口氣,“我以前是不對,對不起,但我以后不會了。”
賀承蘊似乎是被哄到了,“我相信你?!?
池書文眼眶又發(fā)酸了。
幸虧沒辜負這樣愛她的賀承蘊。
兩人就在廚房抱著。
萬籟俱寂,兩個心貼著,跳動的那樣激動而鼓噪。
池書文喝了口醒酒湯,溫度可以了,把吸管遞到男人嘴邊。
等他喝完,哄著他說,“我們?nèi)ハ茨標X好不好?”
賀承蘊笑,“睡覺好?!?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
池書文輕呼一聲。
連忙摟住他的脖頸,生怕摔了。
但賀承蘊雖然喝多了,卻將她抱得很穩(wěn)。
他好像從來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許靜宜在燕城的事情完事了,在江瑛那里休息了一晚,就回了滬城。
當然,甩不開陳·狗皮膏藥·則。
她現(xiàn)在也懶得跟他掰扯了。
上了飛機就睡覺。
她不坐他的私人飛機,陳則訂了頭等艙,要了毛毯給她蓋上。
飛機落地,她沒見醒,直接抱著她下飛機,上了來接他的車。
去了他在滬城的住處。
許靜宜睡醒起來,一片陌生。
但看這冷淡風的裝修,也知道是誰的地方。
她揉了揉腦袋,直接進入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