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冷話都懶得放了,他拎著垃圾袋往玄關(guān)走。
袋子里的東西沒法見人,得拿到樓下垃圾車扔,左邊袋扔下面,右邊袋蓋上面……
喻繁滿腦子盤算,開門的那剎那,外面股推迎面而來,他毫無防備地往后退了兩步,外面?zhèn)€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沖進(jìn)來,關(guān)門,反鎖,呵成!
“我草,好險(xiǎn),那花臂大哥脾怎么么差??!不就是兩片彩帶飄他家門口了么,至于罵人嗎?”王璐安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還不是你們非弄什么禮炮,幼不幼稚啊?!闭聥轨o無語道。
左寬:“媽的!誰剛才直攔著我的?看他不爽好久了!你讓他問問前在七中,誰他媽敢用那種眼神看老子,早把他揍得屁滾『尿』流了!是吧喻繁?”
喻繁:“……不是讓你們樓下茶樓吃早餐?”
“吃不下了啊,干脆就在外面等你了?!弊髮捔R罵咧咧完,轉(zhuǎn)頭看自己多年未見的兄弟,手里居然拎著兩個(gè)小小的垃圾袋,“怎么,你么早就出門撿垃圾?”
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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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家里的沙發(fā),個(gè)人坐下好。
陳景深扔下句“洗漱”了浴室,喻繁倚在衣柜上,不知第幾次尷尬且不自然的看向躺在門口的垃圾袋。
王璐安和左寬剛已經(jīng)無視喻繁的拒絕,強(qiáng)行抱了喻繁幾輪,手上的禮物送出,又是陣盤問。
王璐安變胖了點(diǎn),還穿了西裝,是從公司趕來的;左寬倒是瘦了,留了點(diǎn)胡子,比前帥了不少。他們把“幾年怎么樣”、“過得好嗎”又問了遍。
喻繁皺眉:“好。微信里不都問過了?煩不煩?!薄斑^得好怎么還瘦成猴了?”王璐安,“不對(duì),你我發(fā)的照片不挺壯的……靠,那是學(xué)霸的手吧?你也發(fā)照騙??”
喻繁:“沒差別。下次你再見到我,我的手也就那樣了。”
左寬:“吹牛你第?!?
喻繁:“不服打架?!?
至此,那點(diǎn)幾年未見的生疏終于消失,幾人又恢復(fù)到當(dāng)初『插』科打諢的狀態(tài)。
只有章嫻靜閉嘴不話。在短短幾十分鐘里,她已經(jīng)快憋爆炸。
兩個(gè)大直男樂呵呵地跟喻繁聊天,話題從工作到大學(xué)生活再到回憶往昔。
終于,王璐安瞥到角落的行李箱,問道:“不過學(xué)霸怎么在你家里?你之前不還問我他過得怎么樣么?我還為你們沒聯(lián)系了?!?
浴室里的人沒事找事地咳了聲,喻繁:“……”
“你記錯(cuò)了,我沒問?!庇鞣?,“他來里出差,臺(tái)風(fēng),我收留他?!?
王璐安和左寬同地“哦”了聲。合情合理!
左寬目光『亂』掃:“不過你幾年也瘦太多了吧,你看你胳膊、腿、脖子……我草,你脖子上怎么紅了么多塊?”左寬坐直身,不確地問,“……草莓?”
王璐安:“傻吧你?他不是在群里過幾年沒交女朋友,哪來的草莓?”
左寬:“哦,對(duì)哦。哈哈哈。”
喻繁、章嫻靜:“……”
笑不出來。
章嫻靜轉(zhuǎn)頭看了眼:“你窗戶也開太大了,不冷嗎?”
14度的天只穿了件t恤的喻繁抱臂:“不冷?!?
喻繁第n次看向垃圾袋,王璐安隨著看了眼,順口問:“你剛才是扔垃圾?倆袋子里才裝了那么點(diǎn)垃圾就扔?”
喻繁:“……”
“了外賣,外賣員找不到地,下接他,”喻繁已經(jīng)開始胡『亂』語,“……就順便扔了。”
“哦!”王璐安拍腦袋,把身邊的紙袋拿出來,“他找到了!剛你送來,我們順便幫你拿了。訂的啥?。俊惫P趣庫
喻繁:“早餐?!?
“早餐?”王璐安嘀咕,“買了什么早餐,用么小的袋子,還么輕……幫你開了啊,趕緊吃點(diǎn)?!?
喻繁打了個(gè)哈欠,懶洋洋地“嗯”聲,浴室門忽然打開,陳景深的嗓音非常罕見的有點(diǎn)慌:“等等,別開!”
幾人扭頭看他,都愣了下。
王璐安手已經(jīng)伸進(jìn)袋子,噗嗤笑:“干嘛啊學(xué)霸,你放心,我們真的都在飛機(jī)上吃飽了,不會(huì)搶你倆的……”
拿出瓶東西,王璐安轉(zhuǎn)回頭看了眼,瞇起眼:“什么?”
左寬聞也回頭,:“啥?我看看。清爽舒適、情趣啫喱、絕妙體驗(yàn)……喏!傻『逼』呢你,不是寫了,人體潤滑——”
左寬:“……”
王璐安:“……”
章嫻靜:“……”
喻繁:“……………………”
嘩啦。王璐安機(jī)械地、下意識(shí)地?fù)伍_袋子,沙發(fā)上個(gè)腦袋向日葵似的,齊往里看。
看到了袋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整整齊齊的,草莓味、大號(hào)、超薄,避孕套。
“叩叩”。
門被敲響,外賣員嘹亮的嗓門劃破房里死般的冷寂。
“你好,你的外賣!抱歉找不到地址,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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