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潞安想再給遞張紙,抬頭發(fā)現(xiàn)自對面那位兄弟低著頭,『露』出的耳朵比咳了半死的章嫻靜的臉紅。
吃飽喝足,大家商量著要帶朱旭走出失戀獄,約著先去召喚師峽谷大殺特殺24小時。
喻繁拒絕得很干脆。他在小飯館門口目送他們進了網(wǎng)吧后,伸手去扯陳景深的衣袖:“你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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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喻繁一直沒吭聲。他腦子是熱的,里面兜兜轉轉都是陳景深在桌上的屁話。
喻繁剛才其實罕見的有點怕,怕被人發(fā)現(xiàn),怕有人聽出來,怕別人知陳景深是同『性』戀。但害怕里又帶著隱晦難的亢奮,是被陳景深的那字刺激出來的。
白了就是上頭。
直到回到熟悉的貧民窟,把陳景深拽進他房間,再反鎖上門,喻繁那股繃著的勁兒才一點點松懈下來。
這次暑假卷子多得喻繁一只手握著都擠,他把卷子全都扔書桌上,剛準備去拉窗簾。
“叫我來寫卷子?”身后的人淡淡,“我算了一下,一天要刷張才能做完。”
“……”
喻繁木然踢了一下椅子:“自寫吧,桌子借你了?!?
他完就往陽臺走,然后被人抓住手臂往后帶。
喻繁抬手去推陳景深偏下來的臉,面無表情:“陳景深,給你臉了?!?
陳景深很低笑了下,親了親他的手,然后臉就被喻繁用手捏住,把他拉下去接吻。
黃『色』窗簾不擋光,中午的日光隔著一塊薄布照『射』進來,給老舊的家具覆上一層暖『色』。剛發(fā)下來的卷子被扔在書桌上,風扇偶爾轉過去的時候會嘩啦啦掀起頁角,份卷子被風推得漸漸交疊。
喻繁被陳景深抵在床沿,后背的墻壁冰涼刺骨,他被親得腦袋一下一下往上仰。
喻繁怕癢,衣擺被勾起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弓起腰想躲,才發(fā)現(xiàn)自的姿勢有多吃虧。
他們面對面坐著,腳舒展搭在陳景深腿上,陳景深手掌往他膝蓋一按,他就完全沒法動彈。
“陳景深,”他偏臉躲開,咬牙切齒罵,“再『摸』我咬你了?!?
陳景深笑了一聲,氣息噴灑在他下巴,順著低頭去親他的喉結。喻繁忍不住吞了咽了下,閉起眼來在心里罵了一句草。
怕他著涼,陳景深中途騰手去把風扇關小了一點。風扇聲音漸弱,某些聲響越發(fā)清晰。
這段時間備戰(zhàn)期末,題海把人壓得燥火全滅,他們只是偶爾會接吻,不會吻得太深入。所以余光瞥見陳景去碰他運動褲的松緊帶時,喻繁腦子是麻了一下。
他脖子到發(fā)際很快就紅了一片。他依舊不敢看,只是把腦袋搭在陳景深寬闊的肩上,跟鴕鳥似的半彎腰。
直到幾次都沒得到最后的緩解,喻繁才忍無可忍抬頭罵:“陳景深!你他媽……拇指不想要,我一會就幫你砍掉!”
陳景深松開他,垂下的眸光帶著薄薄笑意。
喻繁張嘴要罵,就被人堵了回去。陳景深蹭了一下他的鼻尖,啞聲:“嗯。喜歡你罵我。”
“……”
媽的。變態(tài)。
弄完后,陳景深想起身去擦手。又被人勾著脖子抱回去。
他們緊緊貼在一起,喻繁抱著他,沒骨頭似的躺在他肩上,:“等等,陳景深?!?
“等什么?”
“等我緩分鐘。”喻繁滿臉漲紅,閉著眼澀聲,“……我?guī)湍??!?
……
磨蹭了一下午,一張卷子沒做。
不過作業(yè)不急在這一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出門吃晚飯。
喻繁家門口的老街都是一些蒼蠅館子和小攤,他們兜兜逛逛,挑了一家香味飄滿街的燒烤店。
陳景深去買了瓶水,剛坐下來大腿就被狠狠撞了一下。
喻繁膝蓋抵在他腿上,手里拿著吃剩的棍叉:“吧,想先被切哪只手指?!?
下一秒,陳景深的手就伸到他面前,懶懶朝他攤開:“你看看想要哪只?!?
“……”喻繁面無表情把他的手拍走。
老板娘端著裝滿燒烤的鐵盤過來,放到他們桌上后順勢量了他們一眼,然后回頭喊:“臭老頭!”
正在后廚準備食材的老板探出頭:“干啥嘛!”
“把蚊香點上!”老板娘喊,“客人脖子都要被叮滿了!”
老板娘走后,陳景深偏頭看了一眼。他男朋友已經(jīng)伸手把衣領拽到了后面,只留下一截很短的脖子。
喻繁中午那頓被陳景深刺激得沒怎么吃,晚餐他吃得比平時都多。感覺到滿足的飽腹感后,他往后一靠,剛準備招呼老板過來結賬。
結果老板娘朝他們走過來,又往他們桌上放了幾串大雞翅。
“等等,”喻繁蹙起眉,把人叫住,“這不是我們點的?!?
“哦哦,對,剛才一男的給你們點的。”老板娘手搓在圍裙上,對喻繁笑笑,“他他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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