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敖青大喜,激動(dòng)地就要叩首謝恩:“謝師……”
只是,他最后一個(gè)“尊”字還沒出口,身體陡然僵住。
沒有任何征兆,屬于神帝的威壓,控住了他。
敖青身體僵直,半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只有一縷漆黑的氣息,憑空浮現(xiàn),緩緩鉆入敖青的口中。
整個(gè)過程無聲而迅疾,不過眨眼之間。
很快,敖青恢復(fù)了行動(dòng)之力。
但他此刻,卻似乎忘了自己剛才要說的話,只是有些訝異地跪在原地:“師尊,弟子……怎么在這里?”
白帝站在原地,依舊帶著一抹笑意:“你是得知要娶歌兒,太激動(dòng)了,來我這里詢問要出什么聘禮?!?
敖青一個(gè)激靈,仿佛從夢中驚醒。
臉上只剩下喜悅和癡迷:“對(duì),是的,弟子……弟子能娶帝姬,萬分喜悅,不知要給什么聘禮,請師尊解惑!”
白帝笑了:“歌兒是我女兒,你是我弟子,都是一家人,不需要什么聘禮?!?
“你只要往后余生,莫要辜負(fù)歌兒就可以了?!?
敖青自然是萬分激動(dòng),連連開口:“是,是!弟子定當(dāng)傾盡所有,讓帝姬成為寰宇最幸福的女人!”
白帝笑了笑:“很好。下去好好準(zhǔn)備吧。兩個(gè)月后的結(jié)緣大典,莫要讓為師和歌兒失望?!?
“是!弟子告退!”
敖青起身,大步流星地退出了帝殿。
殿內(nèi)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白帝緩步走回窗臺(tái)前,重新拾起金剪,開始給那株翠葉柏修剪枝葉。
咔嚓,咔嚓。
多余的枝葉不斷落下。
白帝很享受這個(gè)過程,金剪之下,他想要什么如何,就能如何。
所有的靈植,都會(huì)長成他想要的模樣。
“帝主!”
不多時(shí),殿門外再次傳來通稟:“帝姬求見。”
白帝修剪花枝的手指微微一頓:“讓她進(jìn)來。”
很快,一席雪白長裙的纖麗女子,走入殿內(nèi)。
烏發(fā)低垂,如同綢緞一般披散肩頭、垂落在地上,白裙之下,一雙素足踩地,瑩瑩如玉。
她的容顏更是絕美,只那一雙眼睛就足以攝人心魄。
渾身上下的氣質(zhì),如同山巔之上的冰雪,冰冷寒涼又清澈剔透,純潔無比。
正是白雪歌,或者說,白月歌!
此時(shí),白月歌對(duì)著白帝盈盈一禮:“父親?!?
白帝沒有回頭,依舊專注地侍弄著花草,語氣聽不出喜怒:“怎么?你來找我,是想讓我撤回你嫁給敖青的成命?”
“女兒并非為此事而來?!?
白月歌的聲音清冷而平靜:“女兒知道父親為女兒舉辦這結(jié)緣大典,意欲何為。”
白帝的動(dòng)作終于停了下來。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白月歌身上,帶著幾分探究:“哦?我意欲何為,你說說看?!?
“父親是想借此大典,引出寧天,拿到法則源地,然后將他……徹底抹殺?!?
白月歌說的平淡,卻又?jǐn)蒯斀罔F。
白帝噙著一抹微笑:“然后呢,你想如何?你要求我放過他?”
“不!”
白月歌否定了,還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女兒也想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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