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
凌霄山內(nèi),又飄起了雨。
洞府中,寧天剛剛修行完畢,長吐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又下雨了?!?
寧天感知到了洞府之外的雨聲,略帶幾分感慨:“看來,江裂云的心情不太好。”
凌霄山這種頂級宗門內(nèi),本不該存在凡塵的風(fēng)霜雨雪、四季更迭。
是江裂云偏愛這天地自然的律動,才有了雨,有了風(fēng),有了雪。
但這風(fēng)云雨雪,也和江裂云的情緒相連。
如果他情緒不佳,這天氣,自然也就不太好了。
看來江知意的事情,江裂云只是看起來放下了而已。
也對,多少年的在意,多少年愛護,多少年的珍惜。
一下子全都掀翻,顯然很難。
“張正!”
這時候,洞府之外,忽然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你在嗎?”
寧天起身開門,門外站著張啟峰。
寧天對他微微頷首:“張山主?!?
張啟峰看著他哈哈一笑:“叫什么張山主,我們可是一家人。”
“怎么樣,這幾天操持宗門事務(wù),感覺如何?”
說著,他拍了拍寧天的肩膀,語氣十分熟稔:“那些長老、管事們,沒給你使絆子吧?”
“還好?!睂幪煺Z氣平淡,“無人不聽。”
“哈哈,那就對了!”
張啟峰顯然很高興,大笑著說:“誰敢不聽你的?大山主的意思,瞎子都看得出來!”
“這是在把你當(dāng)接班人培養(yǎng)呢!”
“要我說,這凌霄山未來的山主,接掌神帝修為的人,非你莫屬了!”
他說到這里,情緒更加高漲,整個人都喜氣洋洋,仿佛連臉上的皺紋,都條條舒展起來。
這幾天,絕對是張啟峰這輩子最高興的日子了。
他一直看不慣的屠青華死了。
張家最出色的小輩“張正”也黑馬一般崛起。
這一落一升,張啟峰覺得比自己成為“神帝”還爽。
寧天當(dāng)然知道張啟峰的心思。
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張正”。
“對了!”
張啟峰此時想起正事,立刻道:“我來是給你傳消息的?!?
“白帝洲那邊傳來喜訊,說是兩個月后,要舉辦一場結(jié)緣大典,廣邀寰宇所有勢力前往觀禮?!?
“我們凌霄山也得派人去,還要備一份厚禮?!?
“這事你得和大山主商議一下,拿個章程出來。”
寧天一頓,微微皺眉:“白帝洲的結(jié)緣大典?誰和誰?”
張啟峰直接道:“就是白帝之女和白帝之徒,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寧天的心更是一沉,忍不住問道:“……白帝有幾個女兒?”
“沒幾個啊,就一個。”
“名字……好像叫做,叫做……”張啟峰對此也不是很清楚,苦苦思考了一會兒,才道:“似乎叫……白什么歌?”
“白雪歌?!?
寧天一字一句吐出這個名字。
張啟峰卻是皺眉,搖頭:“不不,不叫白雪歌,叫……叫……對,叫白月歌!”
寧天忽然想起白雪歌最后和他說的話。
“我并不叫做白雪歌?!?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