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蹲下身，揪住劉大柱的頭發(fā)，逼著他抬頭。

“誰讓你去砸我蛇舍的？趙山還是徐老板？還是你們那狗娘養(yǎng)的魏老大？”

劉大柱疼得滿頭冷汗，嘴里還硬：“我……我不知道你在說啥！老子沒干過！”

“是嗎？”李成松開手，直起身，冷冷道，“鐵山，別留手，給我往死里打，打到他說為止?！?

鐵山咧嘴一笑，捏著拳頭活動了下手腕：“成哥，您放心！我這就讓他開口！”

“住手！”

孫艷梅從地上爬起來，擋在劉大柱面前，尖聲喊道，“你們敢動手，我就去報給治安所！”

“治安所？好啊，正好讓他們來看看，是誰砸了我的蛇舍，害死了十七條名貴的蛇！”

劉大柱被鐵山一拳砸得鼻血橫流，整個人歪倒在地，“李成，你個王八蛋，老子跟你沒完……”

可話音未落，鐵山又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疼得他蜷成一團(tuán)，喘不上氣來。

院子里很快聚集了幾個看熱鬧的鄰居。

“李成這是要干嘛?。堪褎⒋笾蛩懒苏k？”

“活該！劉大柱這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少干！”

“就是，上次我家雞丟了，肯定就是他偷的！”

“噓！小點聲！魏老大可不是好惹的！”

……

李成聽著四周鄰居的議論，嗓子提高了八度。

“各位鄉(xiāng)親們！今兒個我李成把話放這兒了！我辛辛苦苦養(yǎng)的那些蛇，可是咱們村脫貧致富的希望，結(jié)果被人一夜之間砸了個稀巴爛！十七條名貴的蛇啊，死得干干凈凈！”

他指著地上的劉大柱，臉上肌肉緊繃：“這劉大柱不光參與其中，還敢大搖大擺跑到我家門口撒野！我不能忍！今天就要讓他嘗嘗苦頭！”

人群中立刻炸開了鍋。

“打得好！李成，咱們老實人就該硬氣一回！”

張嬸挽著袖子，一臉解氣，“這劉大柱平日偷雞摸狗，沒一天安分！我家那只母雞肯定是讓他偷去燉了！”

“就是就是，這小子早該挨頓胖揍！”

“咱們支持你，李成！”

孫艷梅站在一旁，看著村民一個個都站到李成那邊，肺都要?dú)庹恕?

她指著李成鼻子，唾沫星子噴了李成一臉：“李——成！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dāng)初要不是我家大柱子接濟(jì)你，你早餓死在山溝里了！現(xiàn)在你發(fā)了點小財，就敢翻臉不認(rèn)人，動手打人？老娘跟你拼了！”

“當(dāng)初大柱子‘接濟(jì)’我的那點糠咽菜，我早就還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東西都是從哪來的！你男人干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你最好別插手！”

李成一把抓住孫艷梅戳過來的手指，用力一擰。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快放手！要斷了！要斷了！”

孫艷梅疼得臉都扭曲了，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周圍的村民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zé)孫艷梅：“孫艷梅，你少說兩句吧！你家大柱子干的事，大伙兒都看在眼里呢！”

“就是！李成打他也是活該！誰讓他砸了人家的蛇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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