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臉上的肌肉在顫抖!
從來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別說整個射擊館了,整個奧運會都沒有,史上第一人!
因為他連打五槍,除了第一槍是10.7,其他全是10.9,且他后退了十幾米,且是第一次打。
剛進來他連扣扳機都不會,還是教練現(xiàn)教的。
短暫安靜后,四十多歲的男教練發(fā)出夸張的咆哮聲,“天才!你一定是射擊天才!”
沈天予淡然一笑,把槍放下,摘下耳機。
他打小就被師父訓練視力,先是甩飛鏢,后來甩樹葉,再后來甩松針。
射擊這東西,萬變不離其宗。
于他來說是小兒科。
元瑾之望著他,已經(jīng)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沈天予垂眸掃一眼她的樣子,薄唇輕啟,堪堪吐出一個字,“傻?!?
元瑾之最愛聽他說這個字,笑得大眼睛瞇起來。
連駿后悔了。
不該帶他們來這里的。
原本是想給自己增加點光環(huán),沒想到卻給沈天予做了嫁衣。
這人哪還是人?
分明就是六邊形戰(zhàn)士,方方面面都十分出色。
他不知道他的弱點在哪里?
連駿已經(jīng)沒了興致,語氣略帶一分敷衍,道:“玩得差不多了,到中午了,一起吃頓飯吧,我請客?!?
沈天予這次回答得更痛快,“好?!?
三人從射擊館轉(zhuǎn)去餐廳。
當然射擊費用,也是連駿付的。
來到餐廳,點完菜。
服務生給連駿倒茶。
倒到元瑾之的時候,元瑾之開口問服務生:“有白開水嗎?我最近睡眠不太好,不想喝茶?!?
服務生道:“稍等,我給您倒?!?
連駿已經(jīng)起身去靠墻的桌前取了熱水壺。
沈天予唇瓣微啟,口中默念咒語。
那熱水壺離奇地脫離連駿的手,飛到了元瑾之面前,熱水壺微傾,壺蓋掉落,汩汩的熱水徐徐倒進元瑾之面前的茶杯里。
然后熱水壺穩(wěn)穩(wěn)地落到地板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連駿立在原地,暗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障眼法!是幻術!
正常人怎么可以做到這樣?
沈天予再怎么修行,也是人。
的確是沈天予的幻術,但是不重要,大家眼睛看到,覺得神奇就夠了。
元瑾之驚訝地問沈天予:“天予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天予淡淡一笑,“無他,唯手熟爾。”
元瑾之道:“還要天賦吧?如果換了我,就是練得手脫一層皮,也練不出這種本事?!?
沈天予抬手摸摸她的頭,語氣寵溺,“不需要你會,我會即可。”
元瑾之眉眼彎起,眼中閃爍著星辰大海。
甭管結(jié)局怎么樣,這一刻,她是幸福的。
負責這間房的男服務生出去后,整個酒店都知道這間包間的客人是魔術師,可以讓熱水壺自動給人倒水。
于是,不時有服務生趁著上菜的功夫,進來一睹沈天予的俊容。
看完全部驚呆了,原來世界上真有幾乎完美的人,魔術變得好就罷了,他長得還帥,帥就罷了,他還高,高就罷了,他氣質(zhì)還好,氣質(zhì)又貴又仙,不似俗世中人。
一桌子珍饈佳肴,連駿卻吃得如同嚼蠟。
最后他還要結(jié)賬。
真是又破財又出丑。
回到自己的車上,連駿發(fā)動車子,將車開去很遠,臉一直臭得不行。
今天他就不該約元瑾之的,純屬自取其辱。
最后他把車開去了元伯君所住的醫(yī)院。
拎著補品,抵達他的病房。
打過招呼后,元伯君磕磕巴巴地對他說:“小連,別總,來,看我,去追,瑾之,追瑾之,重要。”
連駿悶聲不語。
他追了。
但是輸?shù)煤軕K。
越努力,越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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