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眾臣從驚愕中反應(yīng)過來,便又是一揮大手,接著說道:“不過有意見的,可以在心里繼續(xù)憋著。有本事,你們也來三番四次救朕于危難之中?!?
“退朝——”
楚帝到底還是楚帝。
雖然前面裝的一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個仁君的樣子,但很快便又露出了真實性情。
即便相較從前確實收斂了不少。
但他竟然要賜封一個平民為異姓王,又不是那為國出征,陣前殺敵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將軍,怎么就給封王了?
這還不是像從前一樣胡來嗎?
幾乎沒有人服氣此事。
連帶太子看向段容時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善和懷疑。
段容時也沒有叩謝皇恩。
因為,他也根本不想留在大楚做什么越王!
所以,楚帝擅自地封王,讓他也頗為惱怒。
但他沒有再去找楚帝。
想必他今日也會躲著自己,所以段容時在眾人充滿不快的盯視中依舊淡然轉(zhuǎn)身,然后大步離開。
楊七郎和張廷氿對視了一眼。
二人悄悄退出大殿,等沒人看見了,拔腳就快步追了上去。
“李兄——”
“李賢弟——”
“等等?。 ?
“恭喜恭喜啊,陛下竟然封你做了異性王!你還這么年輕,前程不可限量??!”
“就是,陛下如此恩寵于你,又沒有發(fā)落我們二人,你真是好本事,我們二人都想跪地拜師了?!?
“你快說說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你是不是給他下蠱了?”
段容時看向胡說八道的楊七郎:“慎?!?
張廷氿給了楊七郎一嘴巴子。
“你想害死他?”
“咱們這次得了李兄弟的大恩,才沒有被陛下牽連怪罪我們那日在皇陵綁他的死罪。以后咱們和李兄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以后說話行事千萬得再穩(wěn)重些才好!”
“小心咱們都跟著遭殃!”
段容時贊同張廷氿的這番話。
對楊七郎也點了點頭:“聽他的便是?!?
“不過,被封王之事,還請暫時不要宣揚?!?
“我并不想做什么越王?!?
“等時機(jī)一到,我可能會離開大楚?!?
楊七郎和張廷氿聽到此話,如遭雷擊一般僵在原地。
“你說什么?”
二人恨不得抱住段容時的大腿求他。
“你走了,我們二人以后還豈有活路?你可不能走啊!”
“就是,如今那暴……哦不,如今陛下如此恩寵于你,你圣寵正濃,你還要去哪兒?”
“好好的王不做,你非要只做個商戶贅婿不成?”
“別鬧了,弟妹做個王妃不幸福嗎?以后也不必再拋頭露面地辛苦做那些生意上的事啊。”
“別犯糊涂啊。”
“就是就是,你快打住,以后不許再說這些胡話!”
楚帝的動作很快。
段容時還未到家,他的所有封賞都已經(jīng)先到了南宮府。
紀(jì)公公先宣讀了圣旨,然后就笑的牙不見眼的不斷恭和著段容時:“李……哦不,是越王殿下?!?
“恭喜賀喜,以后您可就是這南安城里一等一的貴人了?!?
“奴才以前若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您能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接著說了一堆好聽的話,等宮人將成山的禮品都堆滿了幾個院子后,這才帶著人回宮復(fù)命去了。
段容時頭疼地捏著額角。
看向一旁杵著的追雨:“夫人呢?”
追雨回道:“昨晚一直沒有回來,說是在處理商鋪的事情?!?
段容時有些驚訝:“還沒回來?”
看向如今性情大變,變得像冷電他們幾個一樣穩(wěn)沉了的追雨,段容時問道:“可要隨我上街去?”
追雨不敢猶豫,連忙點頭。
“爺,夫人他們在望珍樓?!?
望仙樓正是李卿落在段容時走后,重新開張的第二家金銀樓。
如今已成了整個南安最受追捧的金銀飾品鋪子。
里面的款式,質(zhì)地,甚至材質(zhì),如今都是皇城里一頂一的最好看,最精致,也是最貨真價實的。
既有便宜的東西。
但也有十分名貴,在整個南安別家店都買不到的朱釵、發(fā)簪、頭面等。
最重要的是,幾乎每一樣都是獨一無二,別家也永遠(yuǎn)仿造不出的珍惜之物。
誰不喜歡?
所以,李卿落如今確實已經(jīng)越來越富,越來越有錢了。
那宗政無珩為了將她引回來,這回當(dāng)真是動了大手腳的。
雖然李卿落表現(xiàn)得沒有什么大礙,但實則鄭嬤嬤回來也是差點徹底慌了神。
那宗政無珩狗雜碎,寧愿犧牲兩個他心腹的性命,也把李卿落的這家金銀樓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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