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許諾有點窘迫,她臉上掛著淚痕,身上也僅剩下一條內(nèi)褲。這是她活這么大,第一次在如此尷尬情況下與別人交談。
甜甜看了眼許諾手腕上的繩子,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把小剪刀,準(zhǔn)備給她剪開。她一邊剪,一邊笑道:“許諾,你被贊為九泉最聰明的女人之一,那你想想我為什么救你?”
“因為錢?”許諾剛從虎口脫險,大腦呈半空白狀,也沒多想就回答道。
“不,你的雙倍錢并不能打動我。我告訴你吧,是蕭風(fēng)讓我救你的?!碧鹛鹩昧糸_許諾手上的繩子。
許諾心中一驚,是蕭風(fēng)?她輕輕揉著勒得發(fā)紫的手腕,忍不住問道:“他怎么知道我在這?你和王峰又是什么關(guān)系?”
“第一,他不知道你在哪里;第二,我是王峰包養(yǎng)的情人;最后,我和蕭風(fēng)認(rèn)識,你出事了,而且又是王峰做的,他自然就會找我?guī)兔??!?
“原來是這樣,那蕭風(fēng)現(xiàn)在在趕來的路上嗎?”
“沒錯,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到了?!碧鹛鹛统鍪謾C看了眼,“最多五分鐘。”
許諾被綁的腳腕也被解開,她顧不上活動身體,把旁邊的牛仔褲套在腿上,又戴上了紫色文胸后,看著被撕破的上衣,滿臉的無奈和尷尬。
甜甜注意到許諾臉上的神情,站起來從旁邊衣櫥里拿出一件外套,遞給許諾:“如果不嫌棄是我穿過的,那你可以先穿上?!?
許諾心中一喜,忙接過外套穿在身上,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甜甜?!?
“沒事。”甜甜搖搖頭,又推了幾下王峰,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開始擔(dān)心起來:“他不會讓我砸死了吧?”
“不會,你的力氣沒多大,只是把他砸暈過去了?!?
“哦,那就好。”甜甜聽許諾這么說,也就安心了。
許諾掃了眼光著身體的王峰,心里苦笑,婚都已經(jīng)離了,又出現(xiàn)這種情況,自己該怎么辦?報警?或者權(quán)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他為什么這么恨你?”甜甜開口問道。
許諾猶豫一下,開始講述她和王峰的事情:“他以前那方面無能,可能時間久了,心理就產(chǎn)生了疾病,總是懷疑我在外面勾三搭四,跟別的男人如何如何他派私家偵探跟蹤我,派人進我公司監(jiān)視我,甚至在我手機里安裝了竊聽器和定位系統(tǒng)”
甜甜聽著許諾的訴說,給了王峰一個高度評價,這是一個奇葩并且自卑的男人!
“我和蕭風(fēng)認(rèn)識后,王峰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了。我受夠了這種生活,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我選擇了和他離婚!離婚后,我凈身出戶搬去了一個好姐妹的家里。前一陣我出去旅行散心,剛回來沒幾天,就發(fā)生了今晚的事情?!?
“唉,大家平時只注意到你光輝靚麗的一面,哪會想到你活得這么辛苦?!碧鹛饑@著氣說道。
“是啊,我活得好累。不過,今晚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我準(zhǔn)備報警,我不想再退步了!”許諾的神情很堅決。
“嗯,你這么做是對的。”甜甜點點頭。
許諾拉著甜甜的手,笑著說道:“甜甜,今晚多虧你救了我,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舉手之勞而已?!碧鹛鹫f的是實話,她確實是舉手之勞,舉起手來把花瓶砸在王峰的腦袋上。
許諾點點頭,感謝不是隨便說說的,必須要好好報答一下甜甜。她又想到什么,忍不住問道:“對了,為什么剛才在我開出雙倍價錢的時候,你拒絕了我?當(dāng)時就咱倆在房間里,你盡可以明說,然后咱倆配合一下嘛?!?
“呵呵,在別的方面我不如你,但說到對男人的了解,你不如我。我了解男人,比了解我自己都了解!當(dāng)時王峰肯定站在門外,所以我才會那么說的。”甜甜自信地笑了起來。
這幾年混在那種場合,甜甜別的本事沒學(xué)到,察觀色、了解男人什么的,倒是屬于‘宗師’級的人物了,堪比心理大師。
就在兩人隨便聊著的時候,異變突起!原本趴在床上的王峰,猛地抬起頭來,滿臉滿臉的血跡,神情猙獰的瞪著許諾和甜甜:“你們兩個都該死!”
“??!”兩女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了出來。
王峰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從床上爬了起來,用滿是鮮血的手撿起了旁邊的手槍:“你們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要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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