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長告知。”秋蘅沒再多問。
既然有對外的法會,到時候來看看就知道了。
之后知客去接待其他香客,秋蘅帶芳洲與魚嬤嬤向后走去。
后方設有星君殿,是祈求消災延壽,請符箓之處。
還未靠近,一名穿戴體面的仆婦攔住秋蘅,傲然道:“這位姑娘請留步,我們夫人正在殿中上香?!?
秋蘅掃一眼殿門,微微蹙眉:“靈微觀還有清場一說嗎?剛剛知客并未提醒?!?
仆婦上下打量秋蘅一眼,微抬下巴:“我們夫人誠心拜神,不喜被人打擾,可能是知客忘了提醒姑娘吧。”
魚嬤嬤見仆婦穿金戴銀,優(yōu)越感滿滿,定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不愿秋蘅惹上麻煩,小聲道:“姑娘,咱們等等——”
“吧”字未說出口,就見芳洲沖了過去,撲倒了仆婦。
仆婦一聲慘叫,接著是更多聲慘叫。
芳洲壓在仆婦身上,連踢帶打,狀若瘋狂。
魚嬤嬤目瞪口呆,忘了反應。
聽到動靜,一位婦人從殿中走出來,看清外頭情形震驚不已:“這是怎么回事?”
秋蘅快步走過去,拉起芳洲喊她的名字:“芳洲!”
芳洲渾身一震,眼神恢復了清明:“姑娘,我——”
“沒事?!鼻镛匡w快握了一下芳洲的手,低聲安慰。
“秋六,是你!”跟在婦人身邊的少女含怒開口。
秋蘅穩(wěn)住心神,看過去。
出聲的是方蕊,相府千金,與旁邊婦人一眼就能看出相似之處。
秋蘅秋獵時曾見到方蕊跟在一位夫人旁邊,但不是這一位,一時拿不準二人關系。
“方姑娘。”
婦人姓楊,乃相府長媳,見二人認識,冷聲問:“蕊兒,她是——”
“母親,她就是那個秋六姑娘!”
“永清伯府的?”知道了秋蘅身份,楊夫人臉色更沉了,看一眼剛爬起來的仆婦,冷冷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被打得披頭散發(fā)的仆婦委屈不已:“剛剛這位姑娘要進去,奴婢說您正在上香,請她稍微等一等,不想這位姑娘的丫鬟就沖了過來,對著奴婢一頓拳打腳踢……”
仆婦越說越憤怒。
蒼天呀,身為相府大太太身邊最得臉的管事嬤嬤,她何嘗受過這種氣。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楊夫人面色陰沉看向秋蘅:“秋六姑娘不愿稍等,大可直說,竟直接縱奴傷人,未免太跋扈了吧?”
“母親,她就是這樣,先前還當眾狠狠打了素素一巴掌。”
察覺芳洲要開口,秋蘅輕輕碰了碰她的手,對楊夫人微微屈膝:“是我沒有約束好婢女,還望夫人見諒?!?
“見諒?”楊夫人今日為了兒子的身體來上香求符本就心情不好,遇到這么一出就更差了,加之早就耳聞過秋蘅名聲,自是更加厭惡。
當然,不愿輕輕放過而宣泄情緒的前提是知道了眼前少女出自東平伯府。
對楊夫人來說,就算東平伯府老夫人到她面前都要客客氣氣的,憑什么讓她忍一個小丫頭。
“秋六姑娘一句見諒,我的管事嬤嬤就白受辱了?”楊夫人面無表情看著秋蘅,“你的婢女代表的是你的臉面,我不與你一個小姑娘掰扯,就讓人去問問貴府老夫人是怎么管教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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