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他腰包里的那些錢,西服男眼眸閃了閃,向吳盡歡伸出手來。
吳盡歡從腰包里拿出一打鈔票,放到他手中。
后者看了看手中的一萬元,再瞧瞧吳盡歡腰包里剩下的那些錢,他挑了挑眉毛,質(zhì)問道:什么意思不是談好價了嗎八萬元!
李衛(wèi)東先是把他的話翻譯一遍,而后小聲對吳盡歡說道:你怎么只給一萬,把錢都給他!
吳盡歡不以為然地說道:告訴他,我們有句俗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收到了貨,我自然會把錢如數(shù)給他,如果貨量不足,這貨款,我自然也要扣下一部分。
李衛(wèi)東滿臉的難色,低聲道:以前我們可不是這么和他們做生意的。
以前的規(guī)矩,我不管,現(xiàn)在由我做,我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說著話,他轉(zhuǎn)頭看向李衛(wèi)東,說道:在這里,你是我的翻譯,你只需負責翻譯,其它的事,不歸你管。
下之意,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無需那些廢話。
吳盡歡的話仿佛有種魔力,李衛(wèi)東心里明明覺得不妥,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他把吳盡歡的話一五一十的翻譯給西服男。
西服男聽后,眉頭都快擰成了個疙瘩,他抬起手來,握住一把ak47,手指扣在扳機上。
見狀,無論是李衛(wèi)東,還是高航、孫凱等人,都嚇了一跳。
人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生怕他會突然開槍。
吳盡歡老神在在地說道:老李,告訴他,別拿槍嚇唬人,真動氣手來,誰先倒下還不一定呢。
李衛(wèi)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向吳盡歡,滿臉的一副‘你瘋了吧’的表情。
吳盡歡催促道:還等什么,快翻譯??!
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李衛(wèi)東硬著頭皮,把吳盡歡的話翻譯過去。
西服男聽后,他的表情幾乎和李衛(wèi)東一樣,同是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著吳盡歡。
后者瞇眼一笑,坦然地對上他的目光,還以很篤定的態(tài)度向他點點頭,表示李衛(wèi)東的翻譯沒錯,他就是這個意思。
西服男與他對視了好一會,不知道是吳盡歡的堅持使他讓了步,還是吳盡歡的從容不迫讓他有所顧慮。
他把撫在步槍上的手慢慢放了下來,伸進褲兜里,掏出一只手機,眼睛盯著吳盡歡,撥打出一串電話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西服男凝視著吳盡歡,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放貨,全部。說完話,他把手機掛斷。
聽他說出放貨二字,李衛(wèi)東不由得長松口氣,快速掏出手機,給貨船上的工人打去電話,通知他們準備接貨。
交易時,是加藍雇傭兵的貨船在上游,華夏接貨的貨船在下游。
雇傭兵那邊把木材投到江里,木材順著江水往下游飄,等在下游的工人看到木材飄過來,用鉤子勾住,再拉到貨船上。
整個過程,差不多要持續(xù)兩三個小時或者更久。
等待的時候,西服男的目光還是時不時地落在吳盡歡身上,似乎他也沒想明白,這個華夏人明明只是個半大孩子,怎么膽子會這么大,不怕自己的身份,不怕自己手里的槍,竟敢和自己講條件。
小船上的氣氛有些凝重,加藍國人不說話,華夏人也不說話,大眼瞪小眼,互相干瞪眼。
吳盡歡率先打破沉默,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說完,他看向李衛(wèi)東,示意他翻譯。
西服男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方便透漏姓名。
你是哪里人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想,我們以后可能會經(jīng)常合作,交個朋友。
呵!西服男笑出聲來,輕蔑的笑。
以后有機會,可以到華夏來玩。
西服男晃了下神,若有所思地慢慢搖頭,說道:我想,我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世事難料,不是嗎吳盡歡向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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