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舟邁步過來,居高臨下地冷睨著盛暖。
    “別以為你裝病,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
    盛暖輕蹙眉頭,一只手在打點滴,她沒有用手語,而是把要說的話打在手機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有什么責任?
    她什么都沒有做。
    “當年領(lǐng)完證,不是說好隱婚嗎?我以為我們一直是達成了共識,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公布結(jié)婚證,嗯?”
    達成共識?
    盛暖差點氣笑了。
    試問哪個女人嫁給所愛的男人,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明明是他單方向宣布要隱婚的。
    她在手機上寫道:“早上走出醫(yī)院,我已經(jīng)解釋了,答應(yīng)過你的事,我不會輕易違背,別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我查過監(jiān)控,前兩天,老爺子來過西山別墅,我也問過傭人,那天你在家。”
    盛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厲庭舟在說什么。
    她很快打出一行字給厲庭舟看。
    “我說過,我沒有公布結(jié)婚證?!?
    厲庭舟也懶得再跟她解釋,冷冷地說:“如果這次書意出什么意外,我……”
    狠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眼神如刀鋒似的狠狠瞅了盛暖一眼。
    而后甩門而去。
    盛暖一頭霧水。
    她沒有公布結(jié)婚,也沒有招惹許書意。
    厲庭舟為什么要把這些怪罪到她的身上。
    張媽買了早餐回來。
    盛暖已經(jīng)沒有吃的心思。
    在張媽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她才吃了一點。
    她讓張媽先回去。
    張媽是別墅里的傭人,手頭上有活兒要干,確定盛暖不要緊之后,張媽才離開。
    盛暖打完點滴,搭車回西山別墅換衣服。
    她身上到現(xiàn)在穿的還是昨晚沐浴后的睡衣。
    她換完衣服出來,有人敲了門。
    張媽去開門,來了兩個人。
    “你好,請問是厲庭舟先生的家嗎?”
    “是你,你們是?”
    “我們是方慧工作室的員工,來給厲先生送幅畫?!?
    張媽請他們進來。
    兩個人抬著畫進來。
    盛暖怔住了,竟是展會上,方導(dǎo)展出的那幅作品。
    是她送給方導(dǎo)的生日禮物。
    方導(dǎo)出售給厲庭舟了嗎?
    盛暖咬了咬唇。
    她果然很讓方導(dǎo)失望。
    所以,方導(dǎo)連她送的生日禮物也不要了……
    盛暖離開別墅,喉嚨哽得難受。
    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去了葉家。
    路上,葉淮遠發(fā)信息問她到哪兒了。
    她到的時候,葉淮遠站在別墅門口等她。
    她下車后,葉淮遠笑著朝她走來,“快跟我進去,我媽聽說你要來,很高興?!?
    葉淮遠的母親姓容。
    未婚有子,被家里趕了出去。
    后來租房住在盛暖家對面。
    容阿姨雖然是未婚先育,但也挺有修養(yǎng),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盛暖小時候,碰到外婆不在家,容阿姨會叫她去他們家里吃飯。
    盛暖跟著葉淮遠進去。
    容悅坐在客廳里,面前擺了不少窗花,她正在挑選。
    “媽,暖暖來了?!?
    容悅側(cè)頭扭過來。
    盛暖頷首微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