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體兵器和瑪瑟姆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威力巨大,破壞ing的威力。與這些生體兵器相伴的,是一幅幅毀mie的畫面。它們中有些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整個城市,另外一些則可以在各種極端環(huán)境下作戰(zhàn)。它們有大有小,大的擁有數(shù)十米長的身軀,大多主要在海洋環(huán)境活動。而小的甚至可以比螞蟻還要小,但是可以輕yi鉆透水泥和鋼鐵的它們,威力其實極為恐怖。在蘇的意識中,甚至還閃現(xiàn)出過一只如洪荒巨鯨般的生物,根本無從測度它究竟有多長多大,只是以蘇的想象空間竟然都容納不下它的整個身軀!而它所在的背景,則是深邃悠遠的宇宙和無盡星海。
“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蘇的冷汗立刻就下來了,那些生體兵器的氣息是如此真實,恍若歷歷在目,仿佛他曾經(jīng)真正的看到過、接觸過它們一樣。但是蘇確信,自己有記憶以來的經(jīng)歷中,根本就沒可能接觸過它們中的任何一個!可是這些生物又怎么會在他的意識中出現(xiàn)的呢?
就在蘇稍有分神的時候,房間中兩名驚恐的護士瞪著麗生下來的小東西爆發(fā)出了第二輪的尖叫。其中一名護士更是隨手抓起了一個玻璃瓶。歇斯底里的叫聲和攻擊ing的舉動顯然刺激了那個充滿防衛(wèi)ing的小東西,它身體忽然一轉(zhuǎn),用尖端對準了抓著玻璃瓶的護士,隨后尾端開了三個小口,從里面噴出三團極為強烈的水汽,它的身體由此如火箭般射出,瞬間已鉆入那名護士的口中!
護士立刻睜大了眼睛,玻璃瓶被胡亂擲向一邊,她的五官已完全扭曲變形,雙手死死地抓握自己的咽喉,嘴拼命地張開,卻什么都吐不出來。僅僅十幾秒鐘,她的雙眼中迅速布滿了血絲,整個眼珠都染成了血紅色,身體軟軟倒下。這時她的后頸突然破開,一道黑影閃電般射出,又沖入另一名護士的嘴里!這個護士也是一樣雙眼染遍血色,慢慢摔倒。
麗已經(jīng)看到了這一qie,她完全怔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一qie都發(fā)生得太快了,快得甚至讓她來不及想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而從始至終,蘇都是能夠攔截那個小東西的,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動作。麗生下的并非人類,而是某種超級生物的雛體,這個蘇早有思想準備。所以在麗生產(chǎn)之前,蘇已有計劃地,陸續(xù)將所有的扈從都派到外地去執(zhí)行任務(wù),梅迪爾麗和希爾瓦娜斯也沒有留在這座樓里。給麗接生的兩名護士,原本就是要犧牲掉的,她們不可能在看到如此多的東西后還能活下去。蘇非常清楚那些大人物們對獨特生命體的濃厚興趣,如果消息泄露出去,那么自己、麗和小生命今后都將會面臨非常大的危險。
蘇不愿意殺人,但是他把身邊的人看得更加重要。為了身邊人的安全,他也可以犧牲和自己不相關(guān)的人。即使是蘇自己,也不愿意有麻煩。梅迪爾麗成長的過程還很漫長,能力進階的道路會越來越困難,而她現(xiàn)在惟一的依靠和保障,就是蘇。每一個成年的男人都有許許多多的責任,責任有大有小,有輕重緩急,蘇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所有的事。他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去完成那些必須達成的責任。
兩個倒在地上的犧牲品目前呈現(xiàn)出十分奇怪的狀態(tài)。
第一名護士后頸的傷害原本應(yīng)該是致命,她的身體也癱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口鼻間已經(jīng)沒有絲毫氣息,但是心臟卻仍在有力地、生機勃勃地跳動。
第二名護士倒地后似乎并沒有馬上斷氣,身體一直不斷地抽搐著,從喉嚨中發(fā)出無意義的嗚咽聲。而那個小生命如同消失在她的身體中一樣,再也不肯出來。
它雖然本能地收斂了氣息,但是怎么可能在蘇的全景圖下藏匿得?。吭谔K的感知中,護士的身體逐漸透明,小家伙的身影清晰地顯示出來。它正用六只爪子牢牢地抓著護士的脊椎,頭尾也刺入了脊椎內(nèi),就此伏在那里動也不動,仿佛與護士的脊椎融為一體,就連它的皮膚表面也凝聚出一層薄薄的骨質(zhì)層,如果是普通的感知手段,或許就會將它當成了護士骨骼的一部分。而在另一名護士ti內(nèi),它還留下了一小段身體。那段身體潛伏在護士的心臟部位,滲出無數(shù)細微ru絲,刺入心臟內(nèi),不斷釋放出刺激激素,促使心臟繼續(xù)跳動,而它則從流轉(zhuǎn)的血液中吸收營養(yǎng)。分離出去的身體沒有自己的意識,而是憑藉著和本體間的聯(lián)系來活動著,更象是一個分離式專門用于吸收和儲存營養(yǎng)的分身。而且蘇在這個分身中掃描到了一顆非常細小的神經(jīng)核心,卻包含了全部的基因密碼。蘇還隱約感覺到,這個神經(jīng)核心中應(yīng)該擁有最重要記憶的復(fù)制,雖然這很不符合現(xiàn)在的生物學(xué)常識。如果他預(yù)感的這種假設(shè)成立的話,即使本體毀mie了,分身也能夠獨立發(fā)展成長,從而以另一種方式延續(xù)下去。
這個小家伙為什么會有如此強烈的求生意識?它到目前為止一qie的進化方向,似乎都是為了生存。蘇并不認為這是必然,應(yīng)該是它有意識選擇的結(jié)果。僅從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轉(zhuǎn)變身體形態(tài)這點,小家伙肯定可以有限度的選擇自己強化和變異的方向。
“我的孩子呢?”半天沒有看到小家伙的蹤影,麗終于從驚愕中醒來,轉(zhuǎn)而變成了慌亂。她勉強撐著疲軟的身體,想要下床。
看著一向ing格堅強、神經(jīng)粗放的麗現(xiàn)出如此惶惑焦灼的軟弱表情,蘇嘆了口氣,上前抱住了麗,溫柔地安撫了幾句,然后帶著森森冷意說:“出來吧,還想藏到什么時候?”
蘇的這句話剛說完,護士的身體彈坐起來,她表情呆滯地張開嘴,吐出一個ru團,然后栽倒,這時才真正的死去。ru團蜷縮著,動也不動,似乎已經(jīng)死了一樣。它的身體甚至比剛出生時看起來還要小些。不過蘇知道,這只是因為它分離出了一個分身的緣故。它的分身仍然潛伏在那名護士的尸體中,或許以為瞞過了自己。
看著蜷伏不動的小東西,蘇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竟然浮起一陣冷淡和不耐煩。初生期的小生命那些發(fā)自本能的狡滑和手段,在他的眼中卻是如此的幼稚和愚蠢。其實若以地球生命的角度來看,這個小東西已經(jīng)強到了超出合理的界限。
不知怎么的,麗忽然感覺到了蘇心底的冰冷,她驚叫一聲,一把推開了蘇,向小東西撲了過去。小家伙也從蜷伏中伸展身體,一躍而起,向麗撲去。潛藏另一個護士身ti內(nèi)的分身也破體而出,于半空中和本體匯合,裹在它的體外。當小家伙躍入麗的懷中藏好時,分身和本體已經(jīng)融合了一小半。
麗雙臂護在胸前,明亮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蘇,向后退著,直到后背撞到墻上才停下來。
“它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就算你不喜歡它,甚至不想承認它,它也是我的孩子!如果你想對它做什么的話,那先殺了我!殺了我,就沒人阻止你了。”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有那么一瞬,蘇幾乎有聽從麗建yi的沖動,這是一種發(fā)自本能的聲音,要他毀去那個小東西,雖然它的確是他的孩子。但是蘇現(xiàn)在不需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