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wǎng)破,威脅人的話,誰不會說。
蘇清月就這么大而皇之,告訴面前之人,她寧死不進國公府做妾。
裴桉惡狠狠盯著她,陰翳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聲音冷到不行。
“蘇清月!”
“你非要這樣是嗎?”
“就算到時候我得到是一具尸體,你信不信,我讓你死后也不得安生?!?
“你就算死了,我也能讓你做我裴桉的女人,進國公府!”
病態(tài)到不行的話,從裴桉嘴里說出來,都不免讓她一驚。
裴桉簡直是個瘋子。
而說出這些話的裴桉,反而笑了起來,帶了幾分邪性,慢慢走到她眼前。
“月兒,你知道,我從來不說假話?!?
潮濕冷寂的凈室,讓她渾身一顫。
裴桉享受她此刻的害怕。
剛才被這女人激出來氣,頓時消了大半,眼底陰鷙不已,不管愿不愿意,他絕對不會放手。
“所以,聽話好嗎?月兒”
“不然,我真擔心我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嚇到你,我會心疼。”說著低頭一點點親吻她,像是無比憐惜一般。
瘋子。
蘇清月一把推開他,拒絕在和他演戲,拒絕這種有感情,溫情的親昵。
像看一個惡魔一樣的眼神,冷漠盯著他,聲音也極其冷:“裴桉,你就是瘋子?!?
“你這么留我在我身邊,是因為喜歡我嗎?”
“不過是劣根性,覺得我好睡,更多還是覺得我是個不好馴服之人,你享受這種征服感?!?
“你這種人,我憑什么聽話?!?
越說她便越控制不住情緒,拎起手邊物件就往他身上砸,聲音突然帶上委屈感:“還讓我喜歡你,聽你的話,你憑什么,裴桉,你就是個混蛋?!?
“還說對我好,你就是這么別人好的?”
“混蛋?!?
她也不知怎么,心里無比委屈,就這么發(fā)泄出來,眼淚也掉了下來,看著傷心不已。
裴桉一開始被她冥頑不靈給氣急,他還從沒被一個女人這樣砸過,實在太不懂規(guī)矩。
可在見到她滿臉淚水,頓時覺得心疼難受,心口一窒,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躲避眼前的“暗器”,上前兩步,把人禁錮住,心疼哄她。
“好了,明明是你打我,自己怎么還哭了?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他這輩子真不知拿懷里這個女人如何是好。
甚至剛才腦子里冒出一個沖動的想法,不想做妾,就是讓她做正妻又如何。
他又不需要靠著妻子,平步青云。
冒出這個想法時,他都覺得自己瘋了。
他裴桉可以接受,可國公府的裴世子卻不能。
為了熬了二十多年的母親,更加不會接受。
他不能做一個,只考慮自己的裴桉。
被他重新抱住,蘇清月一個勁掉眼淚,真心覺得委屈,話都說到這份子,還有什么好安慰。
就不能直接摔門走嗎?
“裴世子,你明明知道,這樣耗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呢?”哽咽無力發(fā)問。
裴桉沉默不語,陰郁眼神沉到底。
緊緊把人抱著,不想回答她這種話。
蘇清月冷笑不已,任由淚水流,殘忍至極往他心口上扎:“裴桉,你會后悔的?!?
“后悔今日的猶豫不決?!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