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站在不遠處,但并未聽清這對父女的交談,但帶兩人一同上路之事,還是得由他來辦。
“你們先收拾,今日同我們一處走。”
“放心,到了城中自然會將你們安置好。”
小丫頭見老爹沒多大反應(yīng),可她臉上的笑意,壓根就藏不住。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好的好的,我們保證聽話?!毙⊙绢^生怕出一點差錯,連忙拉著老爹走開。
這能屈能伸的小模樣,還真是少見。
徐越都不由被氣笑了——
幾人并未耽誤,簡單收拾完便離開了驛站。
裴桉兩人身子還在恢復(fù)期,并未騎馬,而是一起坐在馬車內(nèi)。
狹小封閉的空間,對于此刻的兩人而,有著一種怪異的氛圍感。
若是換做之前,蘇清月還不會有這種想法,可眼下這人十分不正常,在他記憶中,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各種親昵的動作和語,都可以隨意為之。
于是乎,這一路上她都是被這人抱在懷中,想要解釋掙脫一二,這人總有各種說辭。
左右不過是身體的問題,也不知那位大夫是否夸大其詞,每每都將情況說的萬分嚴(yán)重,還總是將那種“委以重任”眼神落在她身上。
讓她一時間說不出拒絕之話。
可這人實在有點太過“粘人”,讓她無所適從,這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裴桉。
她整個人都落在他的懷中,從雙腿橫坐在他腿上,腰部被牢牢抱住,到跨坐著,這人將整個腦袋埋在她身上。
蘇清月整個過程,都十分無賴,一旦她有任何的反抗,這人便會露出一抹十分委屈的眼神,望著她。
“月兒,現(xiàn)在連抱都不讓了嗎?”
“娘子,你怎么還沒原諒我???”
諸如此類的話,還有那些奇怪的稱呼,她實在聽不下去,可又堵不住這人嘴,只好放棄掙扎,讓這人能開心正常一點。
她只當(dāng)是為了照顧病人,犧牲一會。
好在這會只是初春時期,加上西北之地,溫度不高,不然這般黏在一起,恐怕是場災(zāi)難。
可這種姿勢維持時間長了,也總會有點不適,她微微推開距離:“世子,你身上傷口還未好,還需好好休息。”
“不若,先放開我?”
只見這男人笑著從她身上抬起頭,微微上挑的眉眼里,清晰映著她的面容。
“我沒事?!彼Z氣柔和,說話都像帶著一股深情之意。
裴桉雖這樣說了,但還是將她放開,小心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給她足夠位置和空間。
可腰間那只大手卻牢牢握住,絲毫沒有松開的痕跡。
從抱在一起,到靠在這人身旁。
有一些變化,但不多。
裴桉低眸望著身側(cè)之人,浮著笑意眸中,劃過不知名的情緒,讓人察覺不出。
可現(xiàn)下,他臉上喜悅之意,明晃晃,無處遮擋。
這般溫順的月兒,便是幾年前,他也很少擁有。
裴桉心中各種情緒夾雜著,攪亂他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還有那殘存不多的君子品行。
若是能得到她,便是徹底做個惡人又如何。
這讓他不由想到京中的陛下,手段從來惡劣,可他將那位貴妃留在身邊這么多年。
或許,他也該換個方式。
不能明搶,誘哄也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