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守在一旁陪著,院內(nèi)無一人出來,周圍寂靜無比,大雪漫天飛舞,淋了他滿頭。
裴桉也不知自己這般是為何,或許是想離她近點(diǎn),也或許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只有親自看著,他才能放心。
此后,他經(jīng)受不起任何一點(diǎn)紕漏。
“世子,那位葉姑娘回來了,需要告知江小侯爺一聲嗎?”天色漸晚,常德有心想要勸世子離開,也正好要稟告這份消息。
“不用?!?
“江斬快來了。”
話音剛落沒多久,便聽見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常德抬眼望去,果真就瞧見黑著的臉小侯爺快馬朝這邊趕來。
這,世子是如何知道的?
守了一下午的徐越,這會立馬清醒過來,沖到小侯爺身邊行禮:“侯爺!”
江斬這會壓根不想廢話,把馬鞭一扔,怒氣沖沖朝裴桉走去:“瞧見我的人了嗎?”
“在里頭。”相比較于江斬的暴怒,此刻的裴桉就要冷靜許多,像是被大雪壓制住了脾性,隱忍不發(fā)。
“你不進(jìn)去?”
或許是被這人影響,江斬也稍稍穩(wěn)了心神,轉(zhuǎn)頭望了望這渾身是雪的男人。
看樣子,沒少站。
這可不像是裴桉的做法。
昨夜還無恥把人給綁回屋內(nèi),不知占了多少便宜,此刻還裝起君子來了。
裴桉側(cè)身隨意揚(yáng)了揚(yáng)身上的雪花,眼神極其淡漠,看了江斬一眼:“你剛從榻上下來?”
“怎么,又被人戲耍了?”
江斬此刻最聽不得這種話,雙眼冒火盯著這人,絲毫不客氣:“你不也一樣?忙活一晚上把人綁來,最后還不是乖乖把人送回來?”
“這會還像個傻子一般,站在雪地里,淋雪淋傻不是?”
原先說不過這人,是找不到好說辭,今日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想落個好。
何況,他可不想在院外傻等。
今天,他就是綁,也要把這瘋女人綁回去。
還沒名分,她怎么敢想。
“你自己等吧,老子要進(jìn)去把人弄出來。”江斬一邊說,一邊怒氣沖沖朝著院門走去。
裴桉只靜靜站在原地,隨即露出一抹冷笑,忽而開口:“怎么,葉靈沒和你說,她給你生了個兒子?”
簡單一句話,徹底讓前頭那人頓住腳步,黑著臉回過身來,目光凌厲盯著裴桉,不可置信至極。
江斬一個健步,沖到這人面前,再次詢問:“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可裴桉卻不愿和這個眼瞎之人廢話,冷冷掃了這人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他剛才,只是隨意還擊罷了。
總不能,讓這人比他先成功。
這一下,可把江斬弄急了,想上前把人攔住,常德見情況不好,及時開口。
“小侯爺,您就一點(diǎn)沒認(rèn)出來?”
“其實(shí)那小子,長得和你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像的?!?
常德說得也不是假話,雖沒有小小姐和世子那般神似,仔細(xì)去看,確實(shí)還是有幾分影子。
江斬聽了這話,徹底愣在原地,像是在回憶著什么,隨即瘋狂大笑,弄得一旁人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
“好!”
“好家伙,老子有后了!”
“這福氣,總歸是我江斬的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