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王芥看了看掌心,嘴角彎起。
這寒臨還不錯,能逼他用出突破游星境后全部的力量,雖沒有與氣相合,但自己當前力量至少是尋常游星境的二十倍之上,再加上伴隨突破提高的防御力以及最后破其一掌的天罡煉形圖劍式,剛剛看似簡單的出招足以輕松壓垮六道游。
寒臨在滿星境時期就有媲美六道游的實力,而今更是徹底超越。
但,貌似與自己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他剛剛也是心血來潮想以寒臨試試手。底蘊這種東西越往后越重要。
寒臨的底蘊是千蠱萬毒手,此戰(zhàn)技來源天蟲人一族,而天蟲人放眼四大橋柱只能算還行,連三禪天都比不上,更不用說甲一宗了。
與之對比,滿星境時期的默同樣敗的很快,那時候默與寒臨實力應該差不多??赡牡滋N來自三禪天,隨著突破游星境,底蘊逐漸發(fā)揮威能,寒臨只會被越甩越遠。
更不用說跟聽晨這種人比。
境界越高,他們修煉功法戰(zhàn)技發(fā)揮的力量就越強。
寒臨若沒有其它機緣,算是徹底落伍了。游星會武,外界對他的期待必然遠不如滿星會武時期。而這種事,此人貌似還沒有察覺。
至于他與天蟲人一族的矛盾,王芥不管。那是人家的事。
演武堂有專門通往甲一宗外部的飛船港口。
清硯把他送來,總不能再等著把他送出去吧。他也正好借此機會看看甲一宗。
兩日后,王芥知道自己想多了。
看看甲一宗?甲一宗太大了,與三禪天完全不同。
三禪天很容易看清,可甲一宗,他到現(xiàn)在都在演武堂范圍內(nèi)。至于繁星崖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當然,他也不是去繁星崖,而是去甲一宗外圍。
甲一宗沒有環(huán)宗走廊,卻有一圈星球環(huán)繞,星球與星球間相隔不遠。
越接近外圍,王芥越震撼。
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星球堆疊成了墻?
沒錯,他在宇宙中看到了一面墻,一面由星球堆疊的墻。
“這位師弟沒出過宗門?”身后傳來聲音,是個中年男子,面帶笑意的看著王芥。此人也是游星境。
王芥點點頭:“見過這位師兄?!?
“那是星墻,我甲一宗有著護衛(wèi)北斗橋柱之責,筑三面星墻抵御外敵,這只是第一面,也是最靠近宗門的一面,算是最小的?!?
王芥震撼,這還小?
他就沒見過在宇宙筑墻的。對了,念微提過,甲一宗有星墻,阻隔橋柱與橋柱。而第一星云雷井就在星墻下面。
這艘飛船上有數(shù)十人,都是甲一宗弟子。其中有好幾個游星境。
甲一宗不愧是北斗橋柱最強宗門,門下弟子游星境眾多,遠非黑白天可比。一路上他與別人閑聊,也沒有多問關(guān)于甲一宗的事,倒是聽他們提起了自己。
“若非這個王芥,我們在外的日子不會那么難過?!?
“遙想當初,只要是我甲一宗弟子出去,到哪不是最隆重的接待。就算再偏僻的地方都認得我甲一宗標志,不敢怠慢?!?
“是啊,那些散修何曾敢反抗我們,現(xiàn)在居然還敢襲擊我等?!?
“此人就該死在藍星?!?
“你們真見過此人贏書暮夜?”
“劉師兄見過,跟我們說過,此人…”
王芥沒興趣聽了,都是罵自己的。不過他想通了一件事。為何當初到銀耀帝國,君華對他那么好。就因為甲一宗的標志。
他乘坐離開藍星的飛船是甲一宗弟子的。
上面自然有甲一宗標志。
所以君華應該是誤會自己是甲一宗試煉弟子,所以才將陪湖居給自己。
對于銀耀帝國那種小地方來說,猜測的風險太大,他們不敢賭自己不是甲一宗弟子,只能像這些人說的,盡可能招待好自己。
星墻看似很近,實則遙遠。
當王芥站到星穹飛船交易行外的時候,看向那星墻依舊似乎沒怎么接近。
他不知道清硯與溪流有沒有盯著自己,無所謂,反正他們猜到自己背后是星穹視界了。
滴滴滴
個人終端響起。
王芥接通。
“我是司耀?!?
“好久不見了,前輩?!?
司耀問:“你在甲一宗?”
“不錯。清硯前輩帶我來的?!?
“甲一宗上任宗主清硯?他為什么帶你去甲一宗?”
“他們想要繁星指法?!边@是最合理的解釋,除此之外王芥想不到還有什么解釋更說得通。
司耀道:“繁星指法是甲一宗失傳絕技,卻在你手里重現(xiàn)。帶你回去倒也正常,只是沒想到清硯這位避世前輩會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