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福說了這些話,何婆子那邊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此那樾尉椭溃Kf并非虛。
這樣一件隱秘的事情,何婆子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會有人知道,而且還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揭發(fā)出來。而柳若姒忍不住多打量了姜福兩眼,按照常理,這樣一個做粗使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件隱秘的事情,只怕根本就隱瞞不住。就算沒有心生歹念想要從中取利,這么多年來,也早就漏了風(fēng)聲出去了。
這個姜福。似乎不是個尋常人。但他卻偏偏只是一個最下等的雜役。
“她是怎么因為她那私生子,就要毒害世子?”蘇家的人不耐煩了,追問道。
這話問的很是。就算是榮成翊知道了何婆子這件隱秘事,以他的為人和身份也不屑于去理會。難道何婆子還是為了保密。因此毒殺了榮成翊滅口?這根本就說不通。
“何嫂子自己應(yīng)該并不想害世子,她也是受了人的脅迫。”姜福就說道。有人發(fā)現(xiàn)了何婆子的這個秘密,并且利用何婆子的兒子。來要挾何婆子為她除掉榮成翊。
“這個人是誰?”屋子里幾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才是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畢竟不管怎么說,大家都不太相信何婆子自己會想要害榮成翊。何婆子的背后一定有人,揪住這個人才是最要緊的。
姜福卻似乎有些猶豫了,目光猶疑著。
“你盡管說,不管是誰,只要你有真憑實據(jù),我保你平安?!睒s成翰斬釘截鐵地道。
何婆子背后的人,顯然不是無名小輩。榮成翰看出姜福的擔心,因此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讓他放心大膽地說。
姜福向上給榮成翰磕頭,榮成翰一九鼎,一句話就讓他安了心。
“回稟侯爺,指使何嫂子的人,就是……”姜福的目光在四下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某一處不動了。
眾人順著姜福的目光看過去,蘇氏和蘇晴暖同時變了顏色。
“大膽奴才……”蘇氏抖著蒼白的嘴唇道,這一刻,不論是誰,都看出了蘇氏的恐懼。
柳家和蘇家的人也都變了臉色。如果是蘇氏指使何婆子害了榮成翊,那么勢必會掀起軒然大波。真的是蘇氏嗎?
“這奴才瘋了,竟敢污蔑姑母?!碧K晴暖厲聲道,一面又喊榮成翰和她的父兄,“翰哥哥,父親,哥哥,你們怎么容得這奴才如此大逆不道,還不快砍了他?!?
榮成翰自然沒有動,蘇家父子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回過神來,明白了蘇晴暖的意思。
“正該如此……”蘇家跟隨來服侍的人都被榮成翰吩咐留在了外面,屋子里都是榮成翰的人,蘇家父子自然支使不動。蘇父年老,就向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這是蘇晴暖的大哥,他左右看看,就從座位上站起來,抽出腰間的佩劍要砍姜福。
“住手!”榮成翰沉聲喝道,蘇家大哥手中的佩劍叮當?shù)囊宦暵湓诹说厣稀?
原來是榮成翰隨手揮出手中的茶盞,打落了蘇家大哥手里的劍。蘇家大哥不過是個書生,他能有什么手勁。佩劍也不過主要是佩飾。這一下,榮成翰還是留了手的,但是蘇家大哥卻立刻抱著手叫起來,顯然是被打痛了。
肉眼可見的,蘇家大哥的手腕紅腫了起來。
“事情尚未查明,表兄就要殺掉證人,是什么居心?”榮成翰怒視蘇家大哥,沉聲責(zé)問道,“這是在我永靖王府內(nèi),表兄拔劍行兇,可看的我府中無人了嗎?”
“并不是……”蘇家大哥被榮成翰打了,卻敢怒不敢,只得趕忙解釋。“你是姑母親子,怎能容忍這刁奴如此出污蔑姑母!”
“他何時說了我母妃什么不是?”榮成翰冷冷地問。
“他方才不是……”
“他方才可并沒有說什么。”
這是實話,姜福的手雖然指向了蘇氏,但卻并沒有明說蘇氏是主使。
“這是我王府內(nèi),沒人可以妄動刀兵?!睒s成翰并沒有立刻去詢問姜福,而是面向蘇家眾人,“為防有什么意外,不小心傷到了舅舅們,還請舅舅們將佩劍解下,由我府上人代為保管?!?
榮成翰要卸了蘇家眾人的冰刃,蘇家眾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
榮成翰的這種舉動所代表的是什么,他們此刻是再明白不過了。
蘇家眾人自然不肯輕易就范。
“成翰,你雖然已經(jīng)成人,還是侯爺,可也不能眼睛里沒有長輩。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當今以孝道治天下,成翰,你這樣,將你母妃置于何地?”
蘇家的人想要用蘇氏,以及他們自己長輩的身份來壓服榮成翰。
“此時此刻,一切當以找出謀害世子的真兇為重?!绷蠣斢挠牡亻_了口,“侯爺為世子尋找真相,行的正是孝悌之道?!翘K大人偏狹了?!?
柳二老爺一句補刀正中要害,蘇家人百口莫辯。榮成翰又十分強勢,眼看著他們不肯自己卸下佩劍,榮成翰就要下令讓人來解他們的佩劍了。如果那樣,可就更加了沒了體面,斯文掃地了。
蘇家眾人權(quán)衡利弊,只得自己解了佩劍。
既然蘇氏成了謀害榮成翊的嫌疑人,那么蘇家人的立場也就值得懷疑了。他們?nèi)缃耠m然表面上還是客人,但是已經(jīng)被當做兇嫌的可能同黨來防備了。(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