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精明老辣如柳大太太,也是有弱點的,柳若姒想。
“這回可有的她忙了,看她還有多少空閑來算計咱們?!绷詈笥謱αf道。看著時辰不早,柳三太太就起身告辭走了。
“一會打發(fā)人到大太太那去看一看,要是能見人了,咱們再過去瞧瞧。”送走了柳三太太,柳二太太回來,就跟柳若姒說道。
現(xiàn)在,遇到什么事情,柳二太太已經(jīng)很習(xí)慣跟柳若姒商量,聽取柳若姒的意見。
柳若姒就點頭,柳二太太隨即就打發(fā)喜鵲去柳大太太院子里打聽消息。喜鵲去了一會就回來了,告訴柳二太太說,柳大太太病的很厲害,誰也不見。
“娘,我看大太太這下病倒了,只怕是半真半假?!绷翩秃土f道。
“恐怕是的。”柳二太太就道,“這次的事,她也夠難堪的,病幾天,躲過去了,也能好些?!?
“還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柳若姒就道,“大太太病著,誰去也不見,那自然什么事也辦不成。海棠和嬋兒雖然留下來了,但在老太太屋里,并沒有就定了名分?!?
這個時候,柳大太太這病,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拖延了下來。
“可不正是這個道理?!绷砸幌耄忘c頭,“大太太也可憐,……”夫妻成仇,誰又愿意那。柳大老爺養(yǎng)外宅這件事,對柳大太太確實傷害非常大。
少頃,柳二老爺從外面回來,柳二太太就將今天家里發(fā)生的這些事,都跟柳二老爺說了。柳二老爺也很吃驚,先問柳若姒是否嚇著了,柳若姒就說還好,這樣柳二老爺才放下心來。
“鬧成這個樣子!早先也聽說了一點兒……”柳二老爺就道。
“大老爺這件事,老爺早就知道?”柳二太太就忙問道。
“并不知詳細(xì),只是……”畢竟是兄弟,都在外面為官,柳大老爺一些事情瞞得住家里的女眷,可要想完全瞞住柳二老爺卻很困難,“略知道些影兒?!?
“你可真是守口如瓶,從來沒聽你說過的。”柳二太太就道。
“這樣的事,怎么好說。”柳二老爺就道。
“三太太知道了這件事,難道,是從三老爺那里聽說的?”柳二太太就突然想道。
“三弟善與人交往,回來這些天,外面的應(yīng)酬不斷,也和大哥在外頭喝過幾次酒……”柳二老爺說到這,就沒有往下說了,下之意,他能夠知道的事情,柳三老爺那樣精明,自然也能知道。
“看來是這樣了?!绷忘c頭道。
“那……大哥哥會不會也知道?”柳若姒突然道。
這句話,就問住了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夫妻倆相視半晌,都沒說話。這個話題,就此被揭了過去,不過大家的心里,也都有了計較。
轉(zhuǎn)天,柳若姒就聽丫頭們說,海棠和嬋兒被安排在了柳府靠西北角,一個小套院里面居住。柳大太太病著,自然不能受海棠的敬茶,也因此海棠和嬋兒名分未定,一應(yīng)的供給也就無從說起了。
“……都是大老爺從私房里,親自給安排的……”下面的小丫頭們議論道,都說柳大老爺實在是寵這個外室,雖然海棠那一張臉,還不知道能恢復(fù)到什么程度。
“大老爺還能總在家里,難不成件件事情他都安排妥帖了?!背邒呔偷?,下之意,海棠和嬋兒的日子,終究不會怎么好過就是了。
柳若姒也點頭,這家里,可是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當(dāng)著家。就算柳大太太“病”了,還有柳大奶奶。柳大奶奶自然都是聽柳大太太的。只要柳大老爺不在身邊,海棠和嬋兒在府里,就寸步難行。
這一天,柳二老爺在家,柳若姒正拿了自己寫的字,向柳二老爺討教,柳二太太在旁也陪著說笑,三人其樂融融。外面小丫頭就進(jìn)來,說是柳大老爺來了,要找柳二老爺說話。
三人就都吃了一驚。柳大老爺可是極少到他們這來的,但凡有事,也多是打發(fā)人來請柳二老爺過去。
“無事不登三寶殿?!绷翩π闹芯褪且粍?,她想到了一件事。
“爹,一會大伯父要是找你幫忙,爹看著咱們能辦到的,就應(yīng)承下來?!绷翩兔α蠣斦f道,“就是要用到娘出力,爹也不要就拒絕?!?未完待續(xù)。。)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