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大恩,侄兒……侄兒……”語音就有些哽咽。
柳二老爺忙起身,將柳玉汶扶了起來。
“我說了,不用你報答我。你若執(zhí)意要報答,就只管好好讀書,他日金榜題名,做個賢德的人,就是報答我了?!绷蠣敻嬖V柳玉汶道。
“是,侄兒記住了。”柳玉汶看了柳二老爺一會,鄭重地答道。
“爹,既然要送汶弟去念書,事不宜遲。爹可想好了要送汶弟去哪家私塾?”柳若姒就笑著問道。
“就那幾家,這個我還要想想?!绷蠣斁托Φ溃謫柫胥?,“汶兒心里可有中意的?”
“但憑二叔安排?!绷胥刖偷溃昙o雖小,卻懂得道理,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挑剔,而且他也相信,柳二老爺為他選的,自然是最好的。
“嗯?!绷蠣旤c了點頭。
“汶弟,你一會回去,也不用跟你哥嫂提起。你去念書的事情,一會還是讓我爹打發(fā)人,叫上你哥嫂來,跟他們說?!绷翩蛧诟懒胥氲?。
“正是這樣?!绷蠣敽土投键c頭。
少頃,擺上飯來,柳二老爺攜了柳玉汶上桌,與柳二太太、柳若姒一起用飯。柳玉汶在飯桌上還是有些拘謹,不過柳若姒細察他的舉止,顯然家教良好。
用過了飯,柳二老爺就打發(fā)人送了柳玉汶回家,一面又吩咐了,讓柳玉波上來說話。
“這孩子別看年紀小,也不大說話,卻是個有主意的。”柳二老爺飯后喝著茶,對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道,“因此上,這念書的事,我只當他哥哥的面略略一提,留下他來,問準了他。……是個讀書的苗子,有志向。雖然耽擱了兩年,補回來也不難?!?
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讀書的好苗子,而且還是柳家子孫,柳二老爺很是高興。
“也是體面的讀書人家,怎么就娶了那樣一個媳婦?!绷偷溃袄蠣?,你是不曾見著,真是比著街頭巷尾的潑婦還不如了?!?
“說是艱難,書也不讓汶弟去念,還說家里就要斷炊了,我看他那金簪銀釵的可不少?!绷翩蛯⒆约旱挠^察告訴了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娘,今天你也聽見了,她那樣貪心不足,那位大爺也轄制不了她。這往后,知道咱們對汶弟好,怕她會生出別的想頭兒來。”
“這個,我也想到了?!绷?,“不過是多給她幾兩銀子?!?
“這也是孟夫子所說的,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柳二老爺就道。
柳二太太是富足慣了,從不把銀錢放在心上,柳二老爺更是沒有銀錢這個概念的。柳若姒卻是知道,等他們對柳玉汶越來越好,馬氏弄明白,柳玉汶在他們心里的重量,馬氏的貪念就會越來越大。
馬氏的貪念,會造成怎樣的結(jié)果那。柳若姒心里盤算著,只要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愿意,那么她就有信心,讓事情按照她的計劃發(fā)展。
對他們,對柳玉汶,那都將是好事。
“娘,汶弟要去念書,還得準備不少東西。我想,他哥嫂肯定不會為他準備的?!绷翩陀謱α馈?
不管怎樣,先慢慢培養(yǎng)起柳二老爺、柳二太太和柳玉汶之間的感情。
“我也想著這件事,不用他們,咱們就都給制備齊整了。”柳二太太有些興沖沖的,和柳二老爺、柳若姒商量起來,都要準備些什么東西。
那邊打發(fā)人去叫柳玉波,柳玉波還沒到,柳玉江已經(jīng)聞訊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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