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位老人,是整個姜家真正的掌權(quán)者。
“就是安氏集團(tuán)安易山的女兒。”一個中年女人慢悠悠地說了這么一句。
老人的目光一下子凌厲起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輕輕一敲:“胡鬧”
全屋子的人立馬全部安靜了下來,整個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太姥爺”韓七錄幾步走過來,護(hù)在了安初夏的面前:“安伯父現(xiàn)在對韓氏已經(jīng)完全沒有敵意了,您不要因為安伯父,就對初夏”
“恩”那太姥爺瞇起眼睛,氣場要比韓七錄強上好幾倍。
他什么也沒說,只一個“恩”,就讓韓七錄閉上了嘴巴。
“七錄,你帶初夏回房間?!苯獦淙室簿褪墙獔A圓的爸爸開口說道。
“晚飯還沒吃,回房間做什么”太姥爺?shù)统恋卣f了這么一句,又是打量了安初夏好幾眼,緊接著補上一句:“敗犬哪有資格對獅子產(chǎn)生敵意”
意思說的不能再明白。
安初夏算是搞明白了,為什么這太姥爺在知道她是安易山的女兒后,就變得這么生氣。一,她對于這太姥爺來說,她是敵方的女兒,二,安氏現(xiàn)在的地位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初,她現(xiàn)在已然配不上他的外曾孫。
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自然是非常重視門第的。
“爸”姜樹仁喊了一聲:“您”
“好了,吃飯吧。”太姥爺拄著拐杖站起來,姜樹仁和一旁的姜國立連忙起身去扶。
“再忍忍?!表n七錄將她從姜圓圓身邊帶過來,拉到一邊低聲安撫道:“這屋子里的人,沒幾個神經(jīng)正常的,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好不好”
他的語氣輕柔,生怕安初夏難過。
“好。”她淡笑了一下,姜圓圓正好在招呼他們,她便主動拉著韓七錄在姜圓圓身邊的兩個空位坐了下來。
一頓飯吃下來,居然連一個開口說話的人也沒有,似乎這里有著“食不”的規(guī)定。但是長長的飯桌上,大家都會時不時地把目光飄過來,落到她的身上。
一頓飯吃的,簡直味同嚼蠟。
吃完飯,屋子里放起了舒緩的音樂,大家都紛紛過來跟他們打招呼,而那位太姥爺則是由姜樹仁陪著遛狗去了。正是因為如此,大家才沒有剛才那么拘謹(jǐn)。
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纖細(xì)女人端著高腳杯走過來,笑道:“知道你在a大讀,大姑這顆心呀,也就放下了。以前你調(diào)皮,總不愛學(xué)習(xí),我還以為你只能讀讀f大?,F(xiàn)在呀,算是沒有給我們姜家丟臉?!?
韓七錄跟這個大姑似乎關(guān)系還不錯的樣子,笑著回道:“知道我在a大讀,您也不來看看我。我可是聽說了,歷史系的姜教授待人親和,可怎么不見親和一下我”
“又調(diào)皮”那位大姑笑笑,正色道:“你不是最不喜歡跟姜家扯上關(guān)系沒有你的允許,我哪敢來找你”
這些話,也就是那位太姥爺不在,才敢說的。
“我開玩笑的?!表n七錄說著,將她拉到面前,介紹道:“我媳婦?!?
安初夏臉一紅:“您好,我叫安初夏。”
“我知道。”大姑臉上的溫和笑容不減:“小姑娘在哪里讀書”
“她也在a大,中文系?!表n七錄率先替她回答。
“好姑娘?!贝蠊米呓艘徊?,減輕了聲音說道:“這個家就是這么壓抑,我這么多年過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你放心,也沒人敢欺負(fù)你的,這幾天只管好好休息,開開心心地參加國立的婚禮?!?
這個大姑,為人倒是很溫和。
她感激地一笑:“謝謝您?!?
“有什么需要來找我就好,對了,我給你留個電話?!贝蠊谜f著,拿出手機,問了她的號碼,又撥了一個過來,兩個人算是交換了號碼。
姜圓圓被其他還算要好的姐妹拉去打牌了,還好有韓七錄和這位大姑在,否則,她可真是要覺得害怕了。
這一屋子的人,各個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那大部分人的眼睛都閃著凌厲的光,讓人害怕。就算是沒有眼中凌厲的光,這站在屋子里的人各個非富即貴,這就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壓抑感。
太姥爺很快遛狗回來,但只回來跟姜國立說了幾句話后就上樓了。
“我們也回房間吧。”韓七錄看她一眼,知道她并不喜歡這里,便提議道。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