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僵化了,就連躺在病床上的萌小男的手都顫了一下。
“為什么?!”許念念率先喊出口,眼淚比她的聲音還快一步地大顆大顆砸下來:“為什么要解除婚約?!一開始不是說好了嗎?蕭家只認(rèn)我這一個孫媳婦!為什么?!”
“夠了!”許董事長冷冷地說著,轉(zhuǎn)頭看了許母一眼說道:“把她帶出去,讓她別在這里發(fā)瘋!”
“好”許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拉了許念念就要走。
“我不走!”許念念一把甩開了許母的手,幾步?jīng)_到江南的床前:“江南!你別給我裝死!你給我起來!”
這分貝,大得都可以讓人的耳朵感到不舒服了,再裝睡,已經(jīng)不行了。
萌小男睜開了眼睛,一不發(fā)。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么。而且她的心情也很復(fù)雜,說開心吧,似乎并不開心,心口堵堵的,卻是說不上來這是為什么。說不開心吧,好像沒有必要。許念念跟蕭銘洛解除了這個名不副實的婚約,她按理應(yīng)當(dāng)感到高興才是。
可這種復(fù)雜的、說不上來的感覺是什么?
“你終于肯醒過來了?”許念念惡狠狠地說道:“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她大吼著就要往前面沖去,不用蕭銘洛,安初夏一下子就攔住了許念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許念念,別鬧了,你這樣做,事情只會更加糟糕?!?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攔我?”許念念一把甩開了安初夏的手,可是下一瞬,她的后領(lǐng)就被人死死地拽住。
她回過頭,表情立即暗淡下來:“爸”
“還嫌不夠丟人?我到底是怎么生出你這個女兒的!”許董事長毫不留情地把她拽到了蕭母的面前,冷冷說道:“把她給我?guī)Щ厝?!?
“誒!好!”蕭母痛心地點頭,可是她一伸手,許念念就躲開了去。
“我恨你們!恨你們!”她朝著所有人大喊了一聲,繼而趁著大家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快速地往病房外面跑去。
“念念!”蕭母連忙追了出去。
“初夏,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說什么?”萌小男一愣一愣地看著這場面,樣子頗有些呆萌,她只好小聲地問安初夏。
安初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先什么都不要說吧。”
“恩?!泵刃∧悬c點頭,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床單。
許董事長臉上掛起僵硬的笑容,搓了搓手向前走了幾步,萌小男都以為他可能會動手揍人,但沒有想到的是,許董事長竟然對著蕭老太爺深深地鞠了個躬,站直身子后,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您不需要向我解釋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念念這孩子,確實配不上銘洛。雖然做不了親家,但是我們還是最真誠的合作伙伴!”
高人就是高人,都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安初夏不禁在心里感慨道。
“你說的對,希望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僵化。不如這樣吧,西林區(qū)那塊地你不是競標(biāo)敗給我了嗎?我改天讓助理把地契給你送過去?!笔捓咸珷斠桓睔舛ㄉ耖e的樣子,但是眼神里帶了些愧疚。
畢竟是他毀婚在前,人家女兒還是個小姑娘,這下一定受了不少的刺激,這一點代價還是付出的,盡管那塊地價值九位數(shù)。
許董事長臉上的笑容僵?。骸澳@倒不必了。”
“不用推辭?!笔捓咸珷攽B(tài)度堅定,他這個代價是付定了,如果當(dāng)初不是那么急著跟許家定下婚約的話,后面這些一系列的事情,包括車禍,或許都不會發(fā)生了,如果一開始就接受江南的話
但凡事沒有如果。
“既然您堅持,那我就謝謝您了!”許董事長也不再推辭,再次鞠躬之后便告辭了。
“去送送許董事長,多叫些人,免得在外面被記者堵了?!笔捓咸珷敺愿懒酥砣ニ?,繼而轉(zhuǎn)頭看向萌小男,“嗬嗬”地笑了一聲說道:“裝睡不能醒的感覺很不舒服吧?”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