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病房的門被關(guān)上,柴姐才上下檢查了一下向蔓葵:“你還好嗎?我真不該在剛才離開病房門口的。”
看著柴姐懊悔的神色,向蔓葵笑著說道:“柴姐,你對我這么溫柔,我真想以身相許了?!?
“貧嘴!”柴姐瞪她一眼,眼淚卻控制不住“嘩嘩”地流下來:“你這個臭丫頭,你要是真走了,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留給我收拾呢?你怎么不想想我臭丫頭!”
“別生氣嘛?!毕蚵斐鰶]有受傷的手替柴姐擦干眼淚:“可能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一個人愿意為我哭了?!?
柴姐哽咽著說道:“不止是我,還有你的歌迷,還有家里人”
“家里人?”向蔓葵柔和的目光漸冷,那眼神,毫無溫度:“他們只是把我當(dāng)成工具,重造向家輝煌的工具!要是我真死了,他們只會覺得我丟人!恐怕連祖墳都不會讓我進(jìn)!”
她憤恨地說著,目光看到安初夏買的水果籃,她把腳一伸,直接把水果籃給踹到了地上去。
“喲你這是干什么?!”柴姐連忙蹲下身去撿。
“別撿!這些水果,你全部都給我扔到外面垃圾桶里去!”向蔓葵厭惡地說道:“她送的東西,我才不要!”
“好,我去扔掉?;貋砦揖臀鼓愠詵|西,你瘦了可不好看?!辈窠銍@了口氣,撿起地上散落的水果,拿著水果籃出去了。
另一邊,韓七錄把安初夏一路拉著上了車,劉東宇也緊隨其后。一直到到了斯帝蘭學(xué)院韓七錄也不肯松手,直接把她給拽到了音樂教室。
“咦?不是說這里要改造成辦公室了嗎?”安初夏疑惑地四處看了看,擺設(shè)還是跟以前一樣,啥也沒有。
“這里是我的地盤,誰敢把這里改成辦公室?”韓七錄不可一世地說道。
安初夏表情微微一頓,她知道韓七錄有這個威懾力。當(dāng)日那幾個老師說要把這里改成辦公室,恐怕也只是說說而已。
“行吧?!卑渤跸恼局绷松碜訂柕溃骸澳悄阏f說,拉我來這里干什么?”
韓七錄的臉立即冷了下來:“應(yīng)該是你來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病房里吧?”
韓七錄生氣起來就跟地獄的閻羅一般可怕。
她還是有腦子的,跟韓七錄絕對不能硬碰硬。
“說話!”韓七錄把她一推,她的脊背抵到堅(jiān)硬的墻壁上,冰冷一片。
然而這可不是偶像劇里的壁咚,誰會喜歡被來自地獄的閻羅壁咚???!
不能硬碰硬,不能硬碰硬!
這么想著,安初夏眼淚汪汪地瞪她:“你干嘛對我那么兇?。繛槭裁粗粶?zhǔn)你去看她,就不能我去看她?你是不是心里還有她?”
韓七錄愣了一下,他之所以那么生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yàn)樗幌蚵伊四X袋。雖然說用枕頭砸怎么用力都不會受傷,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心疼。
但向蔓葵是病人,他不能跟一個自殺的病人生氣,所以就對著安初夏發(fā)脾氣。
原本他是想狠狠地罵她一頓的,可是安初夏的大眼睛這么往他一瞪,他立即被瞪得沒了脾氣,語氣也柔軟下來:“你在胡說什么我跟她只是朋友關(guān)系。她自殺跟我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她經(jīng)紀(jì)人電話打給我之后我就過去了?!?
韓七錄說話一向簡潔明了,他耐著性子給她說了那么多,這不正是他在乎她的表現(xiàn)嗎?
安初夏得寸進(jìn)尺:“那你為什么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