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看了李毓一眼,李毓臉上那為自己感到的擔(dān)憂表情十分真情實感,賀林晚默不作聲地牽住了李毓的手。
李毓彎起嘴角,拉著賀林晚繼續(xù)上山。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后,兩人走到了山頸的位置,李毓停步,回頭看向賀林晚,指了指下方。
賀林晚順著李毓所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在他們下方,兩座山峰相連的地方有一處山坳,此刻山坳中已經(jīng)站了三個人,他們似乎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一段時間了,為首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四處張望著。
李毓又牽著賀林晚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離山坳更近了些,然后挑了一個能看清楚山坳里站著的的幾人,又不容易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位置。
“中間那人是范允心腹,他身后跟著的應(yīng)該是他兩個隨從?!闭f到這里李毓玩味地一笑,“他們?nèi)硕疾粫?,想必是為了降低那位圣主的戒心?!?
“倒是奴似其主,擅長攻心?!辟R林晚輕聲嘲諷了一句,“就不知道那位圣主會不會上鉤了?!?
賀林晚話音剛落,就聽見了一聲帶著尖銳哨聲的破空聲,賀林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李毓已經(jīng)警覺地將賀林晚護(hù)在了懷里,并后退兩步借著山壁上的凸起,巧妙地?fù)踝×速R林晚和自己的幾處要害。
那破空而來的箭也不是沖著他們來的,而是直接射進(jìn)了山坳,最后釘在了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在足尖前。
“箭術(shù)不錯?!崩钬箍淞艘痪?。
山坳中的三人被嚇了一跳,兩個隨從連忙扯著中年男子后退,卻不料中年男子的鞋尖被箭釘住了一小節(jié),被隨從這么一扯,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雖然摔得狼狽,卻并不像是他的兩個隨從那樣慌張,他發(fā)現(xiàn)了箭頭上還釘著一封信,連忙取了下來,也不急著站起身,就著坐地的姿勢就匆匆看了起來。
“你猜那封信上寫了什么?”李毓低頭問賀林晚。
賀林晚看著山坳中的幾人,隨口猜道:“想必是圣主不想現(xiàn)身,讓他們把令牌放下,人離開?!?
賀林晚剛說完,就見那中年男子面帶猶豫地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木匣子,左右看了看,等了好一會兒,似乎是確定那位圣主不會現(xiàn)身了,才不情不愿地把匣子放在地上,然后爬起來,帶著兩位隨從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山坳。
“猜對了?!崩钬剐聪蛸R林晚,“不妨再來猜猜,圣主會親自來拿令牌嗎?”
賀林晚卻道:“你看到了嗎?剛剛那枚箭,與普通的箭不同?!?
李毓聞看向山坳中那枚被中年男子扔在地上的箭,他硬是憑借著自己高超的目力,將那箭打量了一下。
“箭尾與普通的箭不同,像是鳳尾,還帶著箭哨……能將這種花哨的箭射得遠(yuǎn)而準(zhǔn),此人的箭術(shù)當(dāng)真了得了。”李毓不吝嗇地稱贊說。
“這是鳳羽箭,圣門圣主的信物,只有歷任圣主會用,其他人使不出它的威力。”賀林晚語氣肯定地說,“他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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