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連忙道:“想想想?!?
賀林晚連忙將自己的打算跟寧易細細說了,寧易聽完了一不發(fā)。
“大人,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再說一遍嗎?”賀林晚見他不說話,以為是自己有些地方?jīng)]說詳細。
寧易皺眉,不滿道:“你當我也是廢物嗎?”
“不敢不敢?!辟R林晚現(xiàn)在可不敢得罪他,不然賀林晚相信他真干得出看著楊成英去死,再弄死李毓的事,因為葉以寧從來都是一個除了對他在意的人以外,對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的所有其他人都冷漠到底的人。
寧易起身,面無表情道:“若無他事,我先走了?!?
賀林晚起身,“我送你出去?!?
寧易看了她一眼,沒應也沒拒絕,徑直往外走去。直到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指著賀林晚身上那件白狐披風不滿道:“太丑了,脫下來扔了吧。”
賀林晚現(xiàn)在自然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半點不帶反抗的,立即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笑著道:“都聽大人的。”
寧易看著賀林晚動作剛滿意一點,賀林晚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寧易眉頭又皺了起來。
“大人?”賀林晚見他又停住不走了,以為他想起來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自己,疑惑地問。
寧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著臉道:“里面這身更丑,披風還是穿上吧?!?
賀林晚:“……”
寧易說完抬了抬下巴,似乎等著賀林晚把披風穿回去。
賀林晚深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這都是自己慣的,等以后把表哥認回來了,再揍他一頓出出氣好了。
賀林晚努力擠出來一個假笑,又把披風穿回去了。
寧易這才挑剔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賀林晚站在門內(nèi),目送著寧易離開,臉上的假笑收了起來,表情有些溫軟。算了,以后還是對表哥好點吧,就不揍他了。
暗中注意著院子里情形的狐夭見寧易走了,連忙從屋子里出來了,見賀姑娘站在門口半天沒動,從頭到腳都流露出一股不舍得人家走的氣質,心中不由得警鈴大作,連忙跑過去對賀林晚道:“姑娘,夜深了,回了吧?!?
跟著出來的春曉見狀,也擠了過來,殷勤地道:“姑娘,回去喝杯熱茶吧,奴婢想著外頭的那壺都冷了,又新燒了一壺。”
春曉得意地看了狐夭一眼,這回她總算想到了這心機深沉的女人前面。
狐夭哪里顧得上春曉啊,她越想越覺得賀林晚對寧易的態(tài)度不對,正急得滿心焦躁,最后絞盡腦汁,拐彎抹角地勸賀林晚:“這男人啊,長得好看雖然養(yǎng)眼吧,但難免容易招蜂引蝶。再說,再好看的臉看久了也就膩了,還是那些真心對你的人更值得托付……”
賀林晚驚訝地看了狐夭一眼,好笑道:“你跟在李毓身邊這么久,難得沒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也是難得。謝謝你的忠告,我會再仔細考慮考慮的?!?
賀林晚說完便走了。
狐夭懵了一瞬,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姑娘要考慮啥?她說的明明是寧易,姑娘為何要扯上她家英明神武的世子大人……
狐夭呆怔了半響,突然捂著了自己的臉,哀嚎了一聲……完了完了!
亦步亦趨跟著賀林晚離開的春曉回頭看了狐夭一眼,放心又鄙夷地撇了撇嘴:這女人心機雖然深沉,卻是個腦子有病的。她家姑娘文韜武略,世間男兒無人可比,若是不貪圖男子那點色相,還能貪圖他們什么呢?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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