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孩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是個男孩。”
薛行衣似乎只是隨口一問,聽到答案之后便沒有再說話。
賀林晚想了想,真誠地對他說:“感謝你救了我娘和弟弟?!?
薛行衣頭也沒回,淡淡地說:“如你所知,我所作所為皆有自己的目的,并非是好心幫你,所以沒有必要對我道謝。等下了山你別對我喊打喊殺我們就算兩清了?!?
賀林晚聞不由皺眉:“你做了什么?”
薛行衣卻再不開口了。
賀林晚剛剛下山就碰到了帶著一群人馬快步走來的高楓,高楓看到賀林晚面色一喜:“謝天謝地你沒事,你要是……”
話說到一般,高楓看到了走在賀林晚身邊的薛行衣,立即變了臉色,他拔出佩刀指向薛行衣憤怒道:“姓薛的!你還有膽子出現(xiàn)在這里!”
薛行衣神色冷淡,當(dāng)做沒聽見。
賀林晚問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高楓憤怒道:“他讓人放走了平家寨的大當(dāng)家!害得我們差點沒有救出小師弟!”
賀林晚松了一口氣,“這么說崔彥已經(jīng)救出來了?人呢?還好嗎?”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不遠處插了進來,“傷勢有點重,不過還能救回來?!?
賀林晚回頭便看到了李毓,跟在李毓身邊的是覺得自己沒有把人看好神色十分羞愧的呂子峰。
賀林晚見李毓身上沒有帶傷就放了心,不由得好奇地問道:“薛縣令是怎么把人放走的?”
李毓的人賀林晚清楚,衷心和能力都是信得過的,就薛行衣這點人馬要把人從重重包圍中放出去并不容易做到。
薛行衣自行解答道:“薛某自然是沒有能力能從李世子手里把人弄走的,只不過是李世子給我的手令好用罷了?!?
賀林晚這才想起來上一次薛行衣幫李毓對付潘景峰的時候從李毓手里要到了一枚令牌。
李毓看了薛行衣一眼,挑眉道:“我到是沒有想到,你從我手里要去的令牌最后竟然用來救了一個匪首。薛大人,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一向主張除匪務(wù)盡,對落網(wǎng)的匪寇也都必行重典,不知這次所為有何緣故?”
薛行衣垂眸道:“令牌是我從你那里得來的,要怎么用都是我的事,你沒有必要知曉緣故,我也沒必要對你有交代,告辭?!?
說完這一句,薛行衣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毓看著薛行衣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
賀林晚疑惑地問道:“平家寨的人都被他放走了?”
李毓搖了搖頭,嘆道:“只放走了大當(dāng)家和他們寨子里的軍師,其余之人皆已落網(wǎng),之前走脫的二當(dāng)家那一伙甚至自投羅網(wǎng)了。”
賀林晚聞也弄不清楚薛行衣這么做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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