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彥呲牙咧嘴地忍住了痛,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大哥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什么念三念四的,我姓崔名磊。”
健壯男子冷笑一聲,抬起一腳就要再踹,突然旁邊有一個聲音制止道:“牛三,夠了?!?
牛三聽到這話生生止住了腳上的力道,跪在地上的崔彥卻因為這個聲音身體微微一僵。
剛剛開口制止牛三的人緩緩走到了崔彥身前,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病弱,走幾步路有些喘,剛停下腳步就咳嗽了起來。
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一個身背弓箭的人見狀想要上前攙扶,被中年男人擺手拒絕了,男人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之后低頭看向崔彥,用溫和的嗓音問道:“再說一遍,你是誰?”
崔彥看著眼前的男人,張了張嘴,卻無法發(fā)出聲音來。
中年男人身后那人看著崔彥鄙夷地說:“廿四,你下山的時候身上被下了一線牽了,走到哪里都能被我們認出來!你還想騙過大當家嗎?”
“一線牽?”崔彥回過神來,喃喃地道。
“對,用來追蹤的一線牽!”
中年男人似乎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始終看著崔彥,繼續(xù)用他那中氣不足的嗓音溫和地問:“現(xiàn)在告訴我,你是誰?”
崔彥抬頭看著中年男子,嘴唇動了動,然后閉眼道:“我是……廿四,義父?!?
中年男子這才露出一個笑容,摸了摸崔彥的頭,“乖?!?
牛三見了忍不住道:“大當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廿四就是潛伏在我們寨子里的眼線!您可不能因為他是您的義子就徇私?。〈蠡飪憾伎粗?!”
大當家聞也不生氣,他看著崔彥輕聲問道:“既然你認了,那你可知自己將會受到怎樣的處置?”
崔彥臉色有些白。
牛三道:“我們寨子最恨奸細,唯有抽筋扒皮才能解恨!”
大當家收回了放在崔彥頭上的手,他嘆了一口氣道:“帶他回去吧?!?
牛三聞上前來抓住了崔彥的胳膊,因為心中對奸細的恨意,抬腳想要再踹他一腳,大當家卻突然開口道:“他喊我一聲義父,我應了。如今他犯了錯要受罰,無論是扒皮也好抽筋也好,都會由我來當那行刑之人。別的什么人是沒有資格教訓他的,你們可明白?”
大當家的聲音依舊溫和,牛三卻動作一僵,然后連忙低頭道:“是,大當家,牛三明白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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