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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護住他,我們傷了幾個兄弟,好在那些大驥人見我們這邊也是硬茬子,搶了一些東西就跑了,總算沒有出人命。我聽人我手下的人跟大驥人拼殺的時候,曹達躲在了馬車底下,一個兄弟砍了一個大驥韃子的腦袋,那韃子的頭掉下來滾到了曹達的腳邊,他被嚇壞了?!?
賀光烈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這膽量,還想做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
曹達這次受了驚,休息了好幾日才漸漸緩過神來。雖然他在回來的時候被大驥人搶走了一些東西,但是總算還保住了一部分,貨物出手之后不至于虧本,不過想要有多少賺頭那是不能了。
從掖州到東臨這一條路線本就危險重重,要不然也不至于讓掖州的毛皮運不出來,賀光烈的人這幾年一直走這一條路,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多少次了,雖然不是每一次都會遇到需要拼命的時候,但是攔路搶劫也是撞上過幾次了,可是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習(xí)慣了之后也就習(xí)以為常了。
但是曹達卻是人生中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生死之事,他回來之后每日都會夢到那一顆人頭滾到自己面前的畫面,溫?zé)岬孽r血噴濺到他臉上的感覺還是那么真實,曹達每日都從噩夢中驚醒,短短幾日時間就瘦了一圈。
賀光烈去探望他,告訴他下個月他的人還會去一趟掖州,讓他快些養(yǎng)好傷。
曹達卻是哆哆嗦嗦地問賀光烈:“你的人走這一路可曾有人再也回不來?”
賀光烈奇怪地看了曹達一眼,好像他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一樣:“這是自然,上上次就死了兩個兄弟,不過我們的人也殺了不少大驥韃子和攔路山匪。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就算知道有可能會丟掉性命,每次也有不少人會搶著去。你這次是時運不濟正好遇上,下次或許就遇不到了?!?
曹達搖了搖頭:“下次說不定就死在路上了!”
賀光烈皺眉:“怎么?這么說你以后不想去了?”
曹達猶豫了許久,然后看向賀光烈:“表弟!當真不能讓你的人代我跑這條路?”
賀光烈看著他誠懇地道:“你去了一趟應(yīng)該也明白了,這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買賣,大家每次去都竟可能帶多一些貨物回來,但是為了遇敵的時候靈活應(yīng)對,每次大家能帶回來的東西都有限,你覺得誰會放棄自己發(fā)財?shù)臋C會,拼了性命去幫你帶貨?”
曹達道:“表弟,不是我說你,你為人也太厚道了些!你是他們的頭,就算這事你不出面,他們也應(yīng)該將大頭的利潤讓給你!”
賀光烈聞冷笑道:“聽說這次你能撿回來一條命也多虧了我手下的人舍身相救,有個兄弟為你擋了一刀,半個胳膊差點廢了,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饶銌???
曹達愣了愣,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以為賀光烈的屬下保護他是應(yīng)該的。
賀光烈冷冷地道:“就是因為他們有個厚道的上級!我若是任意剝削手底下的那些人,你以為他們這次會看在我的人情上救你?哼!”
說完這一句,賀光烈就拂袖而去。
曹達躺在床上看著賀光烈離去的背影,臉一陣紅一陣白。
賀光烈離開之后春香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湊過去問:“爺,您下次還跟去掖州嗎?”
曹達正在氣頭上,聞一巴掌甩在了春香臉上:“你是巴望著爺死嗎!”
春香被老太太送給了曹達之后這還是第一次挨打,震驚得都忘了要反應(yīng)。
曹達煩躁地將春香推開:“滾出去!別在我跟前礙眼!”
春香捂著臉哭了起來:“爺,奴婢做錯了什么!奴婢關(guān)心您也有錯嗎?老太太將奴婢賞給您的時候再三叮囑了奴婢要照顧好您,奴婢只是擔心您再去掖州會像這次這樣受傷!”
曹達見春香提及老太太,臉上的怒色便收斂了許多:“好了!別哭了!我最近心情煩悶,脾氣不太好?!?
春香也被曹達嚇到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溫順地道:“是奴婢沒有照顧好爺?shù)腻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