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笑,直起身道:“那個姑娘年紀比賀姑娘要大一些,而且長得很不好看?!?
李恒糾結(jié)著眉頭將這些年出現(xiàn)在他哥面前過的有這些特征的姑娘都在腦中一一篩選了一遍,卻找不出半個符合這兩個特征的姑娘。恩,主要是要符合第二個特診的幾乎沒有,他哥這樣的人身邊怎么可能有丑八怪!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于是李恒忍不住問:“那這個姑娘現(xiàn)在在哪里?”
李毓淡聲道:“不知道?!?
李恒愣了愣:“怎么會不知道?”
李毓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慕知真忍不住看了李毓一眼,李毓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大周朝這么大,要找一個人很難,要躲一個人還不容易嗎?”
慕知真聞不說話了,他知道李毓心里可能有一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
慕知真知道此事是因為當(dāng)初他姐姐無意間得知李毓心有所屬,曾經(jīng)找他旁敲側(cè)擊過,慕知真是何等聰明敏銳之人,當(dāng)即就察覺出了他姐姐對李毓的心思??上m然與李毓是摯友,卻也不知道那個被李毓放在心里的人是誰,也從未在李毓身邊見到過這樣一位女子,曾經(jīng)他以為是她姐姐誤會了,如今看來,似乎另有隱情。
李毓沉默了片刻,卻突然問李恒:“我的梅園……你就是輸給了她?”
李恒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道:“我,我是被她算計的。要是……”
李毓冷聲打斷道:“李恒,輸了就是輸了,別當(dāng)輸不起的孬種!你給我記住了,你輸不起的東西,一開始就別拿出來賭!”
李恒低下了頭,委屈地道:“知道了,哥?!彪m然李恒不喜歡別人喊他李小恒,可是他知道當(dāng)他哥喊他李恒的時候,他最好別頂嘴。
“你說你用別的與她換她都不肯要,只要梅園?”李毓沒再搭理李恒,他轉(zhuǎn)頭問慕知真。
慕知真頷首:“恩,我知道你似乎挺喜歡那座園子怕是不肯讓給別人,所以問過她愿不愿意換別的,她沒同意?!?
李毓想了想,忽而懶懶一笑,似乎又恢復(fù)成了平日里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世子爺:“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她不是想要我的園子嗎?銀狼,你說是不是?”
李毓隨手彈了彈銀狼的頭,銀狼被彈得疼了,偏頭沖著李毓小聲地嗷嗚了一聲。
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練武場中央用來充當(dāng)臨時斗獸場地的地方,弓箭手也都站在了指定的位置就位了。
安北岳與一個年級跟李恒差不多的少年走了過來,那少年有一副似是精雕細琢過的好相貌,通神貴氣,一看就不是常人。
李恒看到此人到來就由剛剛的低眉順目變成了全身汗毛倒豎的斗雞狀。
那少年一看到李恒,那雙原本就透著幾分高傲的眼睛差點看到天上去。
幾人給那少年行禮,慕知真笑著喊了一聲“八皇子。”
八皇子李嶸朝慕知真點了點頭,對著李毓和李恒兩人的時候就沒有什么好臉色了:“聽說今日的賭局,輸了的人要自斷一掌?”
今日的賭局,關(guān)于賭注是什么只有當(dāng)事的幾人知道,靖國公之所以答應(yīng)將演武場借出來是因為他不知道輸了的人要斷掌,不然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答應(yīng)的。所以八皇子此一出,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賀林晚跟著元漸走過來,正好聽到了這一句,不由得皺了皺眉。
除了賀林晚和元湘,也有幾位有父兄在場的姑娘站在這附近,聽到這一句有人便忍不住發(fā)出了尖叫聲。
這種情況,李恒是不會讓李毓跟李嶸對上的,他覺得有失他哥的身份,于是他翻著白眼道:“賭注不是你們提的嗎?還問什么問?開始吧,別磨蹭了,小爺還等著看安孫子血濺當(dāng)場呢?!?
安北岳陰狠地一笑:“血濺當(dāng)場的時候一定讓你看仔細了,至于那血濺當(dāng)場的人是誰……呵。”
八皇子看了李恒一眼,笑道:“你們別爭了。老規(guī)矩,先將賭注寫下來,免得到時候有人賴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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