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漸立即將那張紙拿出來,展開在桌上,上面果然寫著賀林晚選出來的那張牌,三萬貫。
在場眾人都很驚訝地看著賀林晚。
李恒呆怔了片刻,突然指著賀林晚憤怒地道:“你,你出千!”
元漸先不給面子地笑了:“郡王,不是兄弟我不站在你這邊啊,這要怎么出千?你以為是玩葉子牌還是搖骰子啊?”
李恒覺得有些道理,他選中的是哪一張牌只有他和元漸知道,元漸這人雖然愛玩愛鬧卻不是一個會背地里搞小動作的人,李恒有些詞窮,不由得將求救的視線投向慕知真。
慕知真搖頭;“賀姑娘并未出千?!?
李恒瞬間泄氣了,他相信以他表哥的眼力若是賀林晚出千他肯定能看出來。
李恒憤恨地看著賀林晚:“哼,這次不過是你運氣好蒙對了!”
賀林晚笑了笑,向元漸伸手。
元漸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將那枚掛墜拿出來沒有先問過李恒就遞給了賀林晚,然后才笑著對李恒半真半假地道:“郡王,事先說好的賭注,我就還給她了,這回你要是還耍賴我這個當主人的就要讓人把你請出去了啊。”
李恒撇了撇嘴,沒有說什么,接過了元漸遞給他的那張之前寫下的書面賭注撕了個粉碎:“行啦行啦,當小爺真稀罕這破爛玩意兒呢。”
賀林晚在拿回掛墜的那一瞬卻是松了一口氣,將它收到了自己的荷包里,然后她抬頭看向李恒:“郡王,還要來嗎?”
李恒怒而拍桌:“當然來!你贏了就想走嗎?這次該輪到我猜了!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蒙對,我一次都猜不對!這次的賭注還和上一次一樣,你輸了跪下學狗叫?!?
賀林晚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這一次李恒仔細多了,每次變換位置的時候都會冥思苦想好久??墒侨芜^后,他腦子里都暈乎乎了,還是一頭霧水。
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又沒猜中。
賀林晚笑看了李恒一眼,收起了桌上的牌:“輪到我了?!?
李恒嗤笑一聲:“你想要賭什么?”
賀林晚故作為難地想了想:“我還真想不出來,不過郡王這么會玩我就跟郡王一回吧,我的賭注跟你上一局的一樣?!?
李恒聞危險地迷眼看著賀林晚:“你想要小爺跪下學狗叫?”
賀林晚眨了眨眼:“愿賭服輸不是嗎?莫非郡王輪到自己的時候就總是輸不起?”
李恒雙手環(huán)胸,冷笑道:“賭就賭!小爺會輸不起?”
慕知真突然開口道:“阿恒,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賀姑娘,既然你已經(jīng)贏回了掛墜,不如就此作罷?”
賀林晚看向慕知真,微微彎唇,笑意卻不達眼底:“慕公子這話怎么不早說?難道在慕公子心里,人也分個三六九等,有些人天生高人一等,想怎么作踐別人就怎么作踐,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是連輸也不能輸?shù)???
賀林晚這話說的及其不客氣,慕知真不由得皺了皺眉。
難道要他告訴賀林晚,他之所以之前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是因為知道李恒的性子,不想她以后被欺負得更慘?陽奉陰違的事情李恒從小到大就沒少做過。
其他人也不由得面面相覷,覺得賀林晚對慕公子的敵意有些沒來由的,雖然慕知真是李恒的表哥,但是今日里明里暗里的都是偏向于賀林晚的。
那邊李恒已經(jīng)刷刷刷地將賭注下了下來,扔給了賀林晚,一邊不在意地對慕知真道:“表哥你別管了,我就不信這丫頭還能猜中一回?!?
慕知真看了李恒一眼,嘆了一口氣。
賀林晚看了看那張紙,卻是又慢慢推了回去,以輕描淡寫的語氣道:“麻煩郡王再在下面寫一個欠條,若是郡王最后輸了卻不肯張尊口的話,就把晉王府在東郊的‘梅園’無條件送給我?!?
“啥?”李恒愣住了,似是聽不懂賀林晚的話。
其他人也有些呆怔。
賀林晚好心地再說了一遍:“若是郡王到時候不肯學狗叫的話,就將晉王府名下的‘梅園’送給我?!?
慕知真有些頭疼:“賀姑娘,這個賭注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據(jù)我所知,梅園并不在阿恒名下,而是晉王世子李毓的私產(chǎn)。”
賀林晚當然知道,她不但知道梅園現(xiàn)在在李毓名下,還知道梅園的前主人姓楊,那是他祖父帶著她一草一木親自畫圖設(shè)計修建起來的,祖父說那是送給她當嫁妝的。
既然是祖父給她的嫁妝,她自然是要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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