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于帳目上也不過略知一二,這樣大事,府里不是自有帳房在做嗎?”荀卿染道。
“這事至關(guān)重要,不可假手于人,還要你親自整理?!饼R二夫人說道。
“這樣啊?!?
“對?!饼R二夫人又囑咐了一番事情如何重要的話,便讓張嬤嬤帶荀卿染去后罩房。
張嬤嬤打開房門,領(lǐng)了荀卿染進(jìn)去。
荀卿染四下打量,房間頗為寬敞,原本應(yīng)該是間庫房,臨時整理出來,也擺了些屏風(fēng)桌椅等。并排幾張桌案并地下,堆滿了一摞摞的帳簿,足有半人多高,有的帳冊已經(jīng)泛黃,可見年代之久遠(yuǎn)。
“太太吩咐,以后奶奶只在這里整理,自有人送茶送水?!?
張嬤嬤說完,就帶著人腳底抹油,走的分外利落。
荀卿染隨手撿起一本帳冊,翻開,頓時揚起一股塵灰。荀卿染扔掉帳冊咳嗽起來,不過一瞥之間,已經(jīng)看清帳冊上所寫,“某年月日雞蛋若干枚每枚若干錢合計若干錢其中破損、不可食者若干,采買人某某等等等等。又某年月日鹽若干、白菜若干,胭脂若干何人分到若干等等等等?!?
是夜,荀卿染將事情轉(zhuǎn)述給齊攸,其帳目瑣碎、又有許多平時沒有聽過見過的稀奇之處,齊攸默然,荀卿染則忍不住大笑起來。
容氏也知道了這件事,在齊二夫人到宜年居請安的時候,就問起來。
“是有這么回事?!饼R二夫人早有準(zhǔn)備,鎮(zhèn)定回道,“那些帳目,有些不可為外人知曉,因此不便讓帳房來整理。染丫頭有才干,只有她才適合?!?
齊府內(nèi)宅外宅,涉及許多帳目,有一些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帳目,只能自己人來處理。
容氏沉默半晌,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荀卿染接了這個差事,先是領(lǐng)著人打掃了半天,才慢慢看起帳目來。
本來荀卿染想,齊二夫人給了這件差事,別的事自是不讓她過問了??墒聦嵅⒎侨绱?,早間的理事,齊二夫人還是堅持讓她主持。這讓荀卿染先前對齊二夫人的推斷有些動搖。
每當(dāng)她看帳簿累了,想出來活動活動??倳积R二夫人叫過去,不是被留下來寫帖子,就被打發(fā)出去處理事情。齊二夫人對荀卿染變的十分親密,甚至端茶倒水、服侍飯食、捶腿等等,不論大小事都要荀卿染親為。
荀卿染過起了披星戴月的日子。一大早去了祈年堂,只有到晚上齊二夫人睡下,她才能回到寧遠(yuǎn)居。
這天,荀卿染拖著疲憊的身軀爬****,看了眼齊攸,頗為戀戀不舍地閉上眼睛,幾乎立刻就睡了過去。睡夢中徒留感慨,雖有齊攸如花美眷,奈何她的精力早被齊二夫人壓榨的干干凈凈。
齊攸見荀卿染秋波流轉(zhuǎn),也有些意動,可轉(zhuǎn)眼就見荀卿染攤手?jǐn)偰_地睡了過去,心中略有不滿,翻身壓了過來。
荀卿染是塊木頭。
齊攸熱吻。
荀卿染依然是塊木頭。
脫掉小衣、脫掉褻褲。
荀卿染還是塊木頭。
齊攸全身壓下來。
荀卿染是塊木頭,木頭終于手腳亂舞驚醒過來。
“你休想,我是不會被累死的”
齊攸黑了臉,“誰要累死你?!?
荀卿染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齊二夫人對她空前的看重,多虧齊府是大富之家,奴仆無數(shù),這若是一般人家,只怕現(xiàn)在那些下廚、打掃、洗衣、甚至打地鋪值夜的事情也落到她身上了。
經(jīng)過這幾天,荀卿染已經(jīng)從斷定齊二夫人要架空她的權(quán)力,轉(zhuǎn)為懷疑齊二夫人想累死她??蛇@也太離譜了
“沒有,我,我說夢話了?”荀卿染瞧著齊攸的臉色,將這天所做的事稟報了一番,“太太看重我,我也愿意盡孝道。”
齊攸聽荀卿染說完,皺起了眉頭。
荀卿染抱住齊攸,“那天知道你回來,我想偷空回來看看你都不成。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你,可我又困的睜不開眼。四爺,我很害怕?!饼R二夫人不會是想累死她,那么這樣壓榨她是為了什么?荀卿染幽幽地看著齊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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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媳婦都不順眼牌婆婆以及各色小三將開始大規(guī)模反撲咧,哦耶,握拳,加油。
眾:喂,乃這是給誰加油???
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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