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們齊家是講道理的人家??茨惴塘怂臓斶@么些年,且容你再辯解辯解。這次,你若再有假話,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齊二夫人道。
齊攸沒有阻攔,荀卿染也不說話。姜嬤嬤和陳嬤嬤兩個互相對視一眼,悄沒聲地退了出去。到外面,兩個嬤嬤只和宋嬤嬤打了個眼色,宋嬤嬤便帶著伺候的人自動退的遠了些。
“太太,上個月,四奶奶娘家荀大老爺?shù)霉伲臓敽退哪棠踢^去祝賀,是奴婢跟在四奶奶跟前伺候。四奶奶形跡可疑,不是說出去走走,就是要和姐妹們說話,都只留她從娘家?guī)У难绢^伺候,并不讓奴婢等人到跟前。那時候,四奶奶只打了一會葉子牌,就出去了,奴婢要跟去伺候,四奶奶不讓,急忙忙地走了。奴婢在后面,見四奶奶袖子中掉出個紙條出來。奴婢就上前拾了起來。上面抬頭寫著三妹妹,落款卻是知名不具,卻是定了日期約四奶奶到周家巷外的亭子里見面。還囑咐四奶奶不可知會旁人。這分明是男女私下約會私奔?!辈汕郯屠屠f的唾沫橫飛。
齊二夫人伸手拍了拍桌子,沉聲問荀卿染,“可有此事?”
荀卿染淡淡一笑,有的時候,文字本身就是陷阱。荀淑芳的那張紙條,配合她膽戰(zhàn)心驚的求救姿態(tài),便是懇求救命的??扇魶]有荀淑芳的那些表演,讓一個不知內(nèi)情的人看那紙條,那筆跡和內(nèi)容,十足是男女私情約見。如果是本就帶著偏見的人看那紙條,結(jié)果不自明。
是采芹拾了這紙條??!采芹竟然識字?荀卿染心中這么想著,臉上卻淡淡一笑,“太太既然要讓她辯解,不如就讓她說完,我很想聽聽她還有什么說辭?!?
“好,你繼續(xù)說?!饼R二夫人看了眼齊攸,見齊攸老神在在,心下起疑,卻還是對采芹說道。
“奴婢看了膽戰(zhàn)心驚,想不到四奶奶是這樣的人?;啬锛宜綍辈汕壅聊ナ且f奸夫好,還是情郎好,一抬眼瞧見齊攸的兩眼幽深看不見底,墨色的瞳仁更加幽暗,目光中閃著寒意。這種目光她是見過的,而被這種目光看著的人,如今都已經(jīng)……
采芹打了個哆嗦,定了定神才繼續(xù)說道,“……回娘家和人私會。奴婢為四爺不值,就想要告訴四爺??捎窒胫?,單只有這個紙條,四奶奶肯定不會承認??膳疽姴坏盟臓敱凰哪棠踢@樣欺瞞。奴婢心里的煎熬,只有天知道罷了?!搅思垪l上約定那天,四奶奶果真就出門,說到觀音庵進香。奴婢知道,那觀音庵正在周家巷旁邊。奴婢為了四爺,顧不得冒險,假借老娘病了出府探望,就雇了轎子去了周家巷?!辈汕壅f到這里,抽泣起來。
“你去了周家巷,后來怎么樣了?”齊二夫人問道。
“請?zhí)珵榕咀鲋靼?。奴婢到了那,進了亭子,果真如紙條所說,有一張桌子被人預定下來。奴婢就坐在那等,結(jié)果喝了口茶水,什么都不知道了。奴婢醒過來后,就在一處破廟里……”采芹又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哭什么,快說,接下來如何?”齊二夫人急道。
“奴婢,奴婢,”采芹抹了抹眼睛,忍住羞恥道,“被人脫了衣衫,旁邊一個男子,拿著帕子,說是已經(jīng)取了奴婢的元紅。奴婢,奴婢覺得下身刺痛,奴婢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就相信了?!?
“誰管你清白不清白,出了這樣的事,你怎么當時不來稟報我知道?”齊二夫人皺眉問道。
“那男人威脅奴婢,不準奴婢將事情說給任何人知道,否則就向人說奴婢和他,和他……奴婢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自己回了府里,不敢對人說起?!辈汕蹏诉龅?。
荀卿染想起陳德夫婦那天監(jiān)視亭子回來和她說的話,并見到荀淑芳,也沒什么可疑,最后說有兩個人本來不是一起進的亭子,卻一同出來。其中一個似乎還病了,那兩個都是男子,其中一個略顯女態(tài)。
那個難道就是采芹,被藥倒后,又被帶到了破廟。那男人是誰,他沒動采芹,為什么還要將采芹帶走?為什么還要騙采芹?
“那男子是誰?”齊二夫人問采芹。
“奴婢怎認得陌生男子?是他約了四奶奶,太太想知道是誰,還得問四奶奶?!辈汕壑钢髑淙?,恨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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