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一邊讓王海龍把影業(yè)公司遷回t市,一邊繼續(xù)向范愛軍施壓。公司地址的搬遷,手續(xù)很麻煩,通過層層審批,通常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可在北洪門的協(xié)調(diào)下,所有的工作未用上十天就完全辦完,很快,洪武影業(yè)公司正式在t市運營。同時,范愛軍迫于謝文東的壓力,開始向青龍影業(yè)施壓。對于傳媒類型的公司,文化局要來找麻煩,根本沒辦法再不下去。范愛軍三天兩頭的讓手下人去查,剛開始,青龍影業(yè)還以為他只是做作樣子,誰知后來越演越烈,幾乎天天都有文化局的人找上門。這時候,青龍影業(yè)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派人去和找范愛軍談,想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哪知去了幾潑人,都吃了人家的閉門羹,范愛軍一個都沒見,當然,他也是不敢見,不好意思見。未出幾天,范愛軍收集到青龍影業(y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小題大做,借此揮,索性將其查封,責(zé)令停業(yè)整頓。青龍影業(yè)這時已然知道誰在暗中搞鬼,范愛軍指望不上了,他們設(shè)法找到市里領(lǐng)導(dǎo),希望高層能幫他們解決問題??墒牵鄮驮趖市的底子與洪門比起來,差的太遠,市里的領(lǐng)導(dǎo)或多或少都和洪門有這樣那樣的瓜葛,幾乎沒有人站在他們這一邊。此時,青龍影業(yè)在t市已走到懸崖邊,唯一還在運行的,就是那座豪華的電影城。謝文東看著下面人交上來的報告,呵呵笑了,照這樣的度,青龍影業(yè)用不上一個月的時間倒閉,能挺過二十天就已經(jīng)不錯了。東心雷有些擔憂地說道:“東哥,現(xiàn)在青龍影業(yè)雖然被文化局查的停業(yè)整頓,但電影城還在運營,每天都有一筆不小的收入?!薄半娪俺恰敝x文東沉思片刻,笑道:“它在營業(yè),那就想辦法讓它不營業(yè)?!睎|心雷眨眨眼睛,疑問道:“東哥,怎么才能讓它不營業(yè)?想在電影城里查出問題,可不容易啊。我問過范愛軍,他也沒有辦法?!敝x文東笑道:“既然正規(guī)的手段不能解決,就用非正規(guī)的嘛。”東心雷問道:“東哥的意思是……”謝文東道:“在里面放它兩把火,讓它想不停業(yè)都不行?!薄芭叮 睎|心雷恍然大悟,點頭道:“東哥,我晚上安排人去?!敝x文東低頭想了想,說道:“這事讓長風(fēng)來做。晚上,我還想見見青龍影業(yè)的人?!睎|心雷驚訝道:“東哥,見他們干什么?”謝文東哈哈一笑,道:“到t市那么久了,不和青幫的人打聲招呼實在不合情理嘛!”謝文東要見青龍影業(yè)的人,而青龍影業(yè)的人也想見他,自他來t市之后,文化局對青龍影業(yè)態(tài)度大變,究竟誰在暗中搗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晚間,九點剛過,任長風(fēng)帶著北洪門二十多號人,坐車悄悄去往郊區(qū)的電影城,他的任務(wù)是點火,臨行之前,謝文東特意叮囑他,火不要放的太大,不能把影城全部燒毀,畢竟對這座電影城謝文東也十分中意,希望能收購下來。任長風(fēng)對謝文東的話聽計從,沒敢?guī)嗟钠停荒昧怂耐?。當電影城隱約在夜幕中出現(xiàn)的時候,他令司機把車開進路邊的樹林里,然后邊讓人去打探電影城的守衛(wèi),邊等謝文東的電話。另一邊,謝文東和青龍影業(yè)的人相約在酒店會面。地方是青龍影業(yè)找的,他們害怕去謝文東的地頭上遭人暗算。其實,這也是多此一舉,整個t市,哪里不是北洪門的地盤呢?真想要殺他們,謝文東只需一句話而已。除了青龍影業(yè)的負責(zé)人外,下面還來了三十多號大漢,這些皆是青幫的人,相比,謝文東身邊帶的人要少多了,只有五行五人以及東心雷和他幾名手下,總共家一起,剛好十人。青龍營業(yè)的負責(zé)人是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因為善于保養(yǎng),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年輕一些,相貌清秀淡雅,一米七零的身材穿上洋裝洋裙,看起來成熟靚麗,透出一股高貴的氣質(zhì)。在他身邊,有位三十頭出的男青年,剔著光頭,濃眉環(huán)眼,下面獅子口,臉上坑坑洼洼,徒凹不平,模樣丑陋,通過領(lǐng)口解開的扣子可以看到下面大片刺青。只看這人模樣,連五歲的小孩都能認出來他不是好人。這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活生生現(xiàn)代版的美女與野獸。兩人周圍,則是那三十多號青幫弟子,一各個腦袋仰起好高,大有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謝文東等人進入青幫安排好的包間,看到的就是這般情景。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坐在飯桌旁邊的那對男女,問道:“青龍影業(yè)的負責(zé)人是誰?”女郎站起身,上下打量謝文東一會,臉上掛著職業(yè)的笑容,說道:“我是!請問,你是……”她即沒有見過謝文東,又沒有看過他照片,對他的了解也不多,并未馬上認出他。謝文東哦了一聲,然后說道:“我是謝文東?!薄澳闶侵x文東?”女郎還沒說話,那相貌丑陋的惡面青年隨之站起來,用眼角撇了他兩眼,輕蔑道:“草!謝文東不敢來也就算來,干什么還找個小崽子來假冒,怎么的,看不起我們青幫的人嗎?”東心雷臉色一變,剛要作,謝文東拉住他,說道:“我究竟是不是謝文東,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談青龍影業(yè)什么時候搬出t市的問題?!迸杀葠好媲嗄陥A滑得多,也精明得多,只看謝文東身上自然流露出逼人的氣勢,就敢斷定他即使不是謝文東,在洪門的身份也絕不會低。暗罵青年白癡,她客氣地說道:“我叫方紫依,是青龍影業(yè)在t市的負責(zé)人,這次,我找謝先生來,也正是為青龍影業(yè)的事情?!薄岸?!”謝文東含笑點下頭,從容地走到桌前,大大方方坐下,對兩旁那些滿面煞氣地大漢,看都沒看一眼。他道:“有什么話,你盡管說吧!”“哼!”惡面青年見謝文東年歲不大,派頭倒不小,重重哼了一聲,嘴角快撇到耳朵下。女郎白了他一眼,想暗中說他兩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青幫的企業(yè)與社團是相對獨立的,社團干涉不到企業(yè),同樣企業(yè)也無法干涉社團,兩個部門的人之間不存在上下級的關(guān)系,也沒有誰要聽誰的規(guī)矩。本來,這次找謝文東談判,方紫依是不想讓惡面青年一塊前來的,倒是后者不放心她一個人與謝文東會面,偏要跟來。怕他誤事,方紫依在桌下用腳偷偷輕踢了他一下,那知惡面青年對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更加不滿,兩眼瞪著謝文東直咬牙。方紫依暗嘆口氣,不再理他,轉(zhuǎn)頭對謝文東道:“謝先生,我知道洪門和青幫正處于非常時期,但青幫對北洪門一向都是很友好的,之間沒有生過什么爭斗,而且,我也希望謝先生把要把幫派之爭,牽扯到雙方正當?shù)钠髽I(yè)上。”謝文東搖下頭,拿出煙來,點燃,笑道:“糾正你一個錯誤,現(xiàn)在洪門已沒有南北之分,洪門就是洪門,不論你們青幫和哪里的洪門打,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方紫依聞,神色一黯,那惡面青年卻大怒,冷道:“說的好聽!現(xiàn)在我們青幫把南洪門打得哭爹喊娘,也沒看你們北洪門有什么動靜。”謝文東也不理會他,繼續(xù)道:“至于牽扯到青幫的正規(guī)企業(yè),我只能說抱歉,并且我還要對你說一句,你們在t市的公司,必須全部搬走,如若不然,我會安排人天天去整你,直至它消失為止?!狈阶弦腊櫰鹦忝?,問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了?”謝文東笑了,反問道:“青幫能歸順我們洪門嗎?”方紫依苦笑。惡面青年拍的一拍桌子,怒聲道:“不要忘記,你們北洪門也有企業(yè)在我們青幫的地盤上,你讓我們不好受,你他媽也沒想過好了!”謝文東笑而不語,只是看著方紫依,好象沒聽到他的話。見他對自己視若無睹,惡面青年心中怒火燒的更旺,騰的站起身,走到謝文東近前,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咆哮道:“小子,別他媽在我面前裝得象個人似的,我告訴你,把老大惹火了,今天你就別想活著走出去……”他話還沒有說完,謝文東臉上的笑未減,卻突然一把抓住他脖領(lǐng)子,暗喝一聲,猛的向下一拉?!斑?!”惡面青年腦袋重重裝在桌面上,驚叫一聲,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謝文東順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對著青年的太陽**,狠狠砸了下去。太陽**是人腦最脆弱的地方,受到重擊,絕對是致命的。“啪!啪!”兩聲,青年的腦袋上出現(xiàn)一個血窟窿,血星四濺,彈在謝文東的臉上,同時,也彈到方紫依的身上。又重砸了兩下,謝文東方松開手,再看青年的腦袋,已變得血肉模糊,象個破布娃娃的似的,軟綿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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