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里響起了提示音,班機的空無人員甜美的嗓音告訴大家飛機遇見了一些可控范圍內的氣流,出現(xiàn)震動現(xiàn)象是正常的現(xiàn)象不必驚慌。
林年記起來了,他和林弦正坐在飛往芝加哥國際機場的航班上,行程近13個小時,卡塞爾學院財大氣粗給他們訂了頭等艙的機票,他受不住等待的無聊就暫時睡了過去。
看你睡的很香就沒幫你把座椅放平怕吵醒你,你是做噩夢了嗎林弦問。
沒有,應該不是噩夢。林年彎腰低頭按了按太陽穴,夢境中的記憶初陽融雪般消逝了,他嘗試去記起卻像是手握細沙,記憶止不住的從指縫中隨風消逝,直至張開手后什么都沒有了。
記不起來就算了,有些人做夢的確怎么也記不起來自己夢見什么了。林弦說。
林年側頭看了一眼林弦,似乎是為了上機時方便不會被掛到頭發(fā),今天林弦特地把頭發(fā)扎了起來束在了身后,一席黑色的馬尾順滑柔利。
林弦注意到林年的目光挑了挑眉:你要想摸的話直說,前面的那個女孩不大可能同意,但我的頭發(fā)還是允許你摸摸的。
不,算了。林年搖頭:我沒那癖好。
也是。林弦說:你有什么癖好我還不明白嗎
林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又什么也沒說出來。
你醒的其實也挺及時的,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林弦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說道:我把時間調成了芝加哥時間,我們到機場后應該是下午兩點的樣子,看你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感覺也不用倒時差了,晚上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到了之后才是最麻煩的,還得找火車。林年打了個哈欠:我聽曼蒂師姐說別讓我在芝加哥火車站找cc1000次快車,因為在時刻表是找不到的,就算找火車站的值班員都沒用。
那我們該去哪里找林弦蹙眉。
曼蒂師姐說她會讓她的一個學長來接我們。林年回憶道:名字好像叫芬格爾·馮·弗林斯,六年級。
六年級卡塞爾學院有高中部嗎林弦驚訝道。
不,其實就是四年級,只不過留級了兩年,算是學校里的一個傳奇。林年猶豫了一下說道:曼蒂學姐說剛開學有空跑腿芝加哥來接我們的就只有他那個大閑人了,畢竟是四年級沒什么課每天都在學校里游手好閑的,據(jù)說還欠了學校不少錢,曼蒂學姐給了他點好處再包路費、伙食費他就屁顛屁顛的愿意來接機了。
聽起來很不靠譜。林弦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我也覺得,但曼蒂師姐說這個學長是曼施坦因教授摯交的學生,還算信得過,起碼不會把我們拐去黑窯里挖煤。林年說。
芬格爾·馮,弗林斯。林弦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聽名字像是個德國人不會有語障礙嗎
卡塞爾學院推行中文學校,上了六年的學,再怎么說中文應該說的溜吧林年遲疑道。
你師姐還說了什么相關注意嗎林弦問。
有。林年點頭:她說如果這個芬格爾學長誠摯邀請我加入新聞部,慫恿我提前繳納入部費什么的,讓我不用客氣,直接照對方臉上呼,事后她負責。
嗯。林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對這個芬格爾學長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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