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不說,我憑什么不說!”江靜雅一把甩開我,手指林昆的臉頰:“我老公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去那么想你,他本可以不來鵬城,可他還是來了,只因?yàn)閯⒉┥嬖V他,你要見他,他把他所有兄弟全都送進(jìn)了監(jiān)獄,孤身一人來赴約,他想靠自己來償還你對他的師徒恩,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你明明都懂,可是今天卻讓他變成這樣,你不心疼他,我心疼啊,他和他那群兄弟沒有任何區(qū)別,只不過是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孩子,憑什么呀,你們憑什么都這么欺負(fù)他!”
我靠著墻站直身體,朝著江靜雅厲喝:“你給我閉嘴!”
吼完以后,我又朝著堵在門口的洪蓮、白帝和地藏?fù)]手喊叫:“哥哥姐姐們,但凡你們還認(rèn)我,就把門讓開,讓賀鵬飛走,我王朗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君子,可特么我拜關(guān)二爺,信義氣,天地君親師,我?guī)煘樽?,別讓他難過,行嗎?”
三個人一語不發(fā)的呆在原地,不回應(yīng)我,也沒有要讓道的意思。
見到這種情況,我膝蓋彎曲,直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腦殼朝地“咣咣”猛磕兩下,扯著嗓門干嚎:“我他媽求求你們了,他是我?guī)煾?,錯的也是對的,我尊他敬他,別讓他為難!行嗎?”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候,我已經(jīng)淚如雨下。
服么?不服!冤嗎?冤到至極!可我不能破壞掉師父的計(jì)劃,更不能讓自己這頓打挨的毫無意義,所以即便再憋屈,我也得把這口惡氣咽回去。
“老公,你干嘛,你跟我說過的,你上不跪天不敬地,我們都是你的家里人啊,為什么要跪我們。”江靜雅想要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嘗試幾次發(fā)現(xiàn)我跪在地上根本沒有動彈,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蹲在旁邊,緊緊抱著我哽咽:“老公,我們走吧,這個江湖不混也罷,我心疼你?!?
林昆深呼吸兩口,輕聲道:“小雅,聽我一句,先讓他走,完事我給你交代好嗎?”
“不行!我說的!”
飯館門外,一聲嘹亮的嗓門傳來,緊跟著就看到飯館門口一大群人涌動進(jìn)來,走在最前面的竟是剃著個勞改頭的錢龍,錢龍身后,李俊峰、孟勝樂、王嘉順、蘇偉康、劉祥飛、聶浩然、董咚咚、大壯和姜銘赫然在列。
“不行!”
“誰他媽欺負(fù)我哥都不行!”
“曹尼瑪?shù)?,今天就算給鵬城翻過來,我哥這頓打不能白挨!”
“你是師父你多個雞八啊,我哥當(dāng)你是回事,在我們眼里狗籃子不算!”
頃刻間,罵罵咧咧的咆哮聲同時泛起。
吼叫中,錢龍?zhí)统鍪謾C(jī)開始撥號:“劉冰,我錢龍!一千萬砸出去,能不能從越藍(lán)海突堡給我整幾十號愿意揣著自爆炸藥的狠手!不活了,龍頭都特么被人踩成狗頭了,還混個籃子?!?
“風(fēng)云大哥,幫我聯(lián)系幾伙缺錢的山兵吧,我朗哥快被人打死了..”
“天龍,給蛋蛋說一聲,阿城能賣的全賣了,所有人回歸鵬城,你說干雞八啥,老大都快跪了,混特么再風(fēng)光有個籃子用,從現(xiàn)在開始,咱家和王者商會斷絕一切生意往來!”
匆忙間,大壯猛然從腰后抽出一把五連發(fā),槍管指向賀鵬飛梗脖:“就特么你要逼死我大哥是吧?來吧,一命換一命,今天我給你斃了,完事自己走去巡捕局!”
“都特么要干啥!”我紅著眼睛,爬站起來,朝著其他人咆哮:“槍給我放下,老子費(fèi)盡心機(jī)給你們洗白,就是為了讓你們從今往后都能行走在陽光底下,你們是不是要?dú)馑牢?,全給我讓開,誰再沖我?guī)煾刚f一句難聽話,別怪我翻臉?!?
吼完以后,我朝著賀鵬飛厲喝:“你走!”
“你敢走不?”錢龍歪著膀子斜視賀鵬飛:“老子話也放這兒了,今天就算跟王朗翻臉,這個理兒我都挑定了,昆爺,你是當(dāng)師父的人,我就想問問你徒弟是怎么在你面前被人干成這幅逼樣的?你是紙糊的還是泥捏的?又或者認(rèn)為你這個沒用的徒弟是單混的?”
賀鵬飛眼珠子來回轉(zhuǎn)動幾下,很狡黠的沒有再往前邁腿。
林昆抽了口氣反問:“你想要什么交代?”
“誰動的王朗,自己廢?!卞X龍從旁邊的蘇偉康手里接過來一個鐵錘“咣當(dāng)”一下仍在地上,表情森冷道:“不然這一屋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這條賤命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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