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阿日娜提著的心才放了下去。
不過她相信班若,旁人卻不信,他們分明眼睜睜看著班若一出手,鐵匠才倒在了地上,紛紛等著班若能給出一個解釋。
但此刻班若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里,他盯著鐵匠的神情,不覺眉間蹙的更緊了些。
你剛剛朝著鐵匠做了什么,大家可都看得清楚,你要是再敢對他做什么,我們大家可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人可不敢當(dāng)眾和拓跋國的人叫囂,可要是見到一旁站著的人并不是他一個,這番話就可以被人理直氣壯的說出口。
周圍的環(huán)境實在太吵鬧了些,班若不覺擰緊眉頭站起身。
若是我現(xiàn)在將銀針撤出,他會即刻斃命,到時可有人對他的死負責(zé)
當(dāng)班若的目光徑直落在方才開口之人身上,他才悻悻往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被人當(dāng)做殺人兇手抓走。
見到一人閉嘴,剩下的那些人也都不敢再多說什么,周圍終于安靜下來。
這時阿日娜才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安若晚,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讓李大娘睡了過去,方才那么大的聲音,都沒有能夠?qū)⑺承选?
不過好在班若并沒有被安若晚這邊的動靜影響到,依舊垂眸盯住眼前的鐵匠。
這時兩人的注意力才盡數(shù)放在眼前,但同時兩人面上神情都十分嚴肅,畢竟面前這兩位病人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但很快還是安若晚率先有了動作,她同樣自腰間摸出銀針,暫時封住了李大娘的周身穴位,才借助衣袖的遮擋,自袖中拿出藥丸,放進大娘嘴里。
其實李大娘的情況旁人看來或許束手無策,可對于安若晚來說,卻已有了一次成功的經(jīng)驗,再來一次,自然多了幾分得心應(yīng)手。
沒過多久李大娘就重新醒來,在安若晚的攙扶下坐起身,正準(zhǔn)備開口讓安若晚重新選一人,結(jié)果還未開口就感覺到,她胸口的那股悶悶的感覺竟消失不見。
郡主,您可是救了我這把老骨頭
李大娘的話里透著不可置信,一把拉住安若晚的手,因為平日里她說兩句話后就肯定得咳嗽兩聲,結(jié)果方才她竟沒有任何感覺。
周圍的百姓聽著李大娘那激動的聲音,紛紛將注意力落在她的身上。
我就說,元霜郡主可是治好過時疫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治不好這么點小病小災(zāi)。
那大娘可是肺癆,郡主真可謂是神醫(yī),竟然能這么快就讓肺癆見效。
聽著人群中眾人的竊竊私語,班若不覺眉間蹙的更緊了些,肺癆他自然也知曉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卻不敢保證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見效。
此刻班若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就連他手中的動作都被停了下來。
你干什么呢!
阿日娜沒想到班若會在這種時候愣在原地,當(dāng)即便小聲喊出一句,總算讓班若回過神,手中也重新有了動作。
但是或許是因為耽誤了一會功夫,鐵匠此刻身上流出的血液更多了,整個人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怖。
班若見到安若晚手中的李家大娘已經(jīng)坐起身,也準(zhǔn)備冒險一試旁的法子,只見他面色凝重的將銀針自鐵匠體內(nèi)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