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安若晚說罷,顧北塵看向顧宸澤,這沒你的事了,早點回寢宮吧。
顧宸澤立刻拱手行禮,是,侄兒送皇叔。
去養(yǎng)心殿路上,安若晚一直被顧北塵冷著,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跟你說過,宮里不同外頭,萬分艱險,你把本王說的話當什么顧北塵冷冷開口。
讓你把丫鬟帶在身邊,你卻把丫鬟留在宮外只身進宮,你是怕命太長了
安若晚有心反駁,除非是她不想活了,否則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來。
她思量著把自己往外摘,安若晚心虛地開口道:我以為去皇后宮中沒什么大事,哪里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依本王看,下次直接到宮中的枯井里找你的尸首便是,省得麻煩。
安若晚推著輪椅,抿了抿唇瓣,是,下次我一定不麻煩王爺,主動跳井自盡。
聽得出這是安若晚心中不滿,顧北塵勾了勾唇不再說話。
反而是推著輪椅的安若晚思來想去,還是向顧北塵問道:王爺可知鷹離腰牌是什么東西
顧北塵:!
坐在輪椅上的人,瞳仁猛地一縮,差點亂了呼吸!
攥緊的手指放松了幾分,顧北塵開口聲音尋常,你是從哪里聽說這些的
綁我的那個人問腰牌是不是在我這里……
安若晚輕咳了一聲,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聲音又低了低,我承認那腰牌在我這里。
你!
顧北塵沒想到,安若晚竟給了他這樣的驚喜,他眉頭深深皺起,你知不知道,這么做到底有多危險!
那個人當時那么問,我只想著若是有機會能套出話來,應該能知道綁我的是什么人。
更何況,我說的東西在我這里,他在我這兒找不到,暫時也不會對我動手……
事情好像成了一團亂麻,顧北塵抵了抵額頭,似乎是有些無奈。
他沉默一會兒,眼看著養(yǎng)心殿到了切近,顧北塵才開口,那你又知不知道,就算你今日脫險,那人知道的東西在你手中,他日后又肯放過你嗎
安若晚推著輪椅,垂下眼眸看向顧北塵,我若是怕,當初就不會攔下王爺您的馬車。
這一件事終究是暫且被擱置。
安若晚推著顧北塵進了養(yǎng)心殿,皇帝吩咐身邊的太監(jiān)退下,沒有準許,任何人不得靠近殿門半步。
皇帝放下批閱奏折的筆,看向坐在輪椅上的顧北塵,現在就有人按捺不住要動手了,看來朕平日里當真是太過放縱她們了。
如今他們要先在邊關動手,今日若晚遇到的事只是意外。顧北塵淡淡道。
皇帝走下高位手中還拿著一本折子,搖了搖頭,朕知你不想讓朕憂心,這件事定然不是意外。
顧北塵垂眸看了一眼,這是邊關遞過來的折子,安懷英才到邊關,就打了場勝仗,寫了封加急奏折回來,為的是吹噓自己的功績。
邊關近日頻頻來犯,打得守城的將士節(jié)節(jié)敗退,他到了邊關就將敵兵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皇帝心中最是清楚安懷英的能力,他幽深的眸子看向顧北塵,子檀,你是如何看的。
安若晚站在旁邊,自然也看到了奏折上安懷英近乎洋洋得意的語。
他甚至稱,要將敵軍追退一百里,安若晚都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蠢貨到底有沒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