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以圣上龍體為重?!弊谒恋馈?
殿宇之中,在的卻不止是敬文帝,還有宣王。
宗肆跪下行了禮,道“圣上?!?
敬文帝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帶著慈祥,和藹道“三郎倒是比一年前,要成熟穩(wěn)重不少,如今又再次凱旋歸來,我看大燕,是離不了你啊?!?
這一句,便是意味深長了,如何會是大燕離不開宗肆,自然是敬文帝有示好之意,雖在斗法中輸了宣王府一籌,可為了江山社稷,自然得談合作。
只是敬文帝心中,卻也并非無遺憾,若非自己重病,朝中議論紛紛,重臣人心惶惶,以致他對朝中勢力把控漸弱,未必會略輸于宣王府。
自己不過是輸在不逢時,否則宣王府這一遭,必然元氣大傷。
然,此時談這些,已并無意義。
宗肆淡道“身為臣子,為國效力,乃本分之事?!?
“你這般忠心耿耿,那孫政,卻因記恨與你對他的輕視,對你痛下殺心,叫朕氣憤不已?!本次牡弁葱募彩椎?,本該今日,也順勢處置老四,只是眼下,卻得放任他依舊與老六內(nèi)斗。
若處置了老四,立太子便順理成章,如今這般,卻是無法動立儲的心思,只怕朝中有人不服,且也是無端給老六樹敵。
敬文帝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卻不露半分。
宗肆的嘴角,不易察覺地諷刺地勾了勾,沉聲道,“孫政通胡,是替胡人取我性命,并非是因個人恩怨,那日刺殺我時,所用便是胡人招式,且亦與胡人有往來,臣手中有他與胡人往來的密信,回京前,已寄給都御史?!?
這封信,自然是真的,孫政刺殺他,自然不好明說是敬文帝的意思,只好偽裝成是胡人所指使,卻未想到,如今成了毀了孫府的鐵證。
他這并非是替敬文帝尋好合適的借口,而是沖敬文帝的心腹之一,刑部尚書孫大人來的。
既然敬文帝已不好將此事的罪名推脫于孟澈,那宗肆正好借用了這機會。
日后,他會讓敬文帝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