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之上,眾人的目光被那緩緩開啟的遺跡大門牢牢吸引。
就在這時,一道冰藍(lán)色的劍光從冰原的另一端飛射而來,眨眼間便到了近前。
劍光消散,露出一個身著華貴冰藍(lán)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慢,手中握著一把散發(fā)著徹骨寒意的冰劍,劍身周圍縈繞著絲絲寒氣,連空氣都被凍結(jié)。
“喲,這不是荒古蘇家的蘇帝子嗎?怎么,也想來這遺跡里分一杯羹?”
年輕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聲音冰冷,如同從冰窖中傳出。
話音剛落,周遭眾人皆是一驚。
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蘇宇一行人正緩緩走來。
眾人皆是一臉凝重。
這位蘇帝子竟也要來爭奪遺跡嗎?
蘇宇面色平靜,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卻并未回應(yīng)對方。
“我乃冰神宗少宗主冷冽,這片遺跡中的寶物,我冰神宗志在必得,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冷冽微微仰頭,鼻孔朝天,手中冰劍隨意地?fù)]舞了一下,周圍的空氣瞬間凝結(jié)成冰碴,簌簌落下。
蘇小魚皺了皺鼻子,不滿地說道:“你這人怎么這么霸道,這遺跡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么你說不讓來就不讓來?”
冷冽的目光掃向蘇小魚,眼中滿是不屑:“小丫頭片子,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宋汐站在蘇宇身后,雖然沒有出聲,但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憤怒。
無論是作為宋家神女,還是作為蘇宇的侍女,她何時被人如此輕視過?
冰原驟然寂靜。
冷冽手中冰劍嗡鳴,身后虛空浮現(xiàn)出九座冰晶蓮臺虛影,每座蓮臺都端坐著模糊神影。
極寒法則如浪潮般席卷千里,圍觀修士紛紛祭出護(hù)體法寶,仍有數(shù)人須發(fā)瞬間結(jié)滿冰霜。
“冰神九劫體!”有老者失聲驚呼,“上古冰帝傳下的大帝血脈!”
“這冰神宗,難道就是曾經(jīng)太古冰帝所創(chuàng)立的宗門不成?”
“帝血后裔!此子竟也身懷大帝之血,看來蘇帝子這次是碰上勁敵了!”
......
蘇宇蹙眉。
“你想挑戰(zhàn)我?”
他的身后傳來爆鳴聲,虛空突兀浮現(xiàn)出青銅古鐘虛影。
鐘聲未響,卻震得冷冽身后冰蓮虛影劇烈搖晃。
地面冰層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
“你...”冷冽瞳孔收縮,手中冰劍突然迸發(fā)刺目寒芒。
劍鋒所指之處,虛空凝結(jié)出萬千冰錐。
“挑戰(zhàn)?不不不,我今日是為斬你而來!”冷冽淡淡道。
“呵,想動我義父,先過我李長青這一關(guān)!”
就在這時,蘇宇身后突然走出一人。
李長青手中道劍突然綻放青光,竟在眾人頭頂幻化出巍峨巨樹。
巨樹垂落的枝條抽碎漫天冰錐,清脆的崩裂聲猶如玉盤滾珠。
“青帝的萬古長青術(shù)!”
遠(yuǎn)處有古族天驕霍然起身,“道宗道子何時認(rèn)了蘇帝子當(dāng)義父?”
蘇宇也微微側(cè)目,李長青這小子常年混跡大墓也沒白混,竟然讓他尋到了一門帝法!
“只是身懷帝血便如此猖狂么?誰給你的自信?”
宋汐冷哼一聲。
素手按在腰間軟劍上,劍鞘表面浮現(xiàn)出三千銀河投影。
恐怖威壓洶涌而出,冷冽身后隨從紛紛悶哼倒退,眉心滲出血珠。
“神斧開天意...”
一位白衣護(hù)道者抹去血跡,凝重道,“宋家竟舍得讓神女為奴為婢?”
冷冽突然放聲大笑,冰藍(lán)色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
背后虛空裂開漆黑縫隙,隱約可見萬丈冰原上有座冰晶宮殿緩緩升起,宮殿門前跪拜著無數(shù)冰雕人影。
“冰神宗傳承十三萬年,曾鎮(zhèn)殺過三位半帝。”
他劍指蘇宇眉心,“今日,吾便要拿當(dāng)世帝子祭旗……”
話音戛然而止。
蘇宇終于抬眼。
瞳孔深處浮現(xiàn)出兩輪陰陽魚圖案,圖案轉(zhuǎn)動時,虛空傳來崩斷的轟鳴。
眾人腰間兵刃突然不受控制地顫鳴,仿佛在朝拜無上存在。
“說完了?”
蘇宇踏前一步,腳下萬古不化的冰原竟頃刻間被瓦解成虛無,“那便受死吧?!?
冷冽突然暴退百丈,原先站立處炸開深不見底的冰淵。
他臉色鐵青地望著蘇宇身后浮現(xiàn)的模糊虛影——那是個站立在混沌中的巨人,周身纏繞著斷裂的秩序神鏈。
“渾源九式?!”
有老修士顫巍巍跪倒在地,“這種逆天戰(zhàn)法不是早在黑暗動亂時期就失傳了嗎?”
“哼!即便你體內(nèi)流淌帝血,修煉無上戰(zhàn)法又如何?”
冷冽厲嘯震天,冰劍化作萬丈冰龍騰空。
龍吟聲響徹北域,百萬里外雪山同時發(fā)生雪崩。
“今日,吾依舊要腳踩帝子,以無上之資踏足帝路!”冷冽眼神格外興奮。
九座冰蓮臺融入龍首,噴吐出的寒氣將空間都凍結(jié)成鏡面。
“呵呵,那我便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