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也敢與我抗衡?”
準帝冷笑一聲,聲音如同滾滾天雷,在眾人耳邊炸響,震得他們耳鼓生疼,心神都為之震顫。
他輕輕一揮袖袍,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洶涌襲來,李長青的道劍瞬間被震飛,整個人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向后拋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凄厲的弧線,口中鮮血狂噴,在空中灑下一片血雨。
“該死!那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竟還要摧毀她的最后一絲念想!”
蘇九歌暴怒到了極點,九幽魔劍綻放出刺目的魔光。
她嬌喝一聲,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一道道黑色劍氣化作魔龍,張牙舞爪地朝著準帝撲去。
魔龍嘶吼,帶著無盡的兇煞之氣,可在準帝面前,卻顯得如此渺小。
然而,準帝只是輕輕一抬手,便將那些劍氣全部湮滅,反手一掌拍出,蘇九歌直接被擊飛數(shù)里之遠,撞在一座古老的建筑上,建筑轟然倒塌,磚石飛濺,將她掩埋其中。
李長青眼神冷冽,仿若寒夜中的孤星,劍身上一道道符文閃爍,那是他道心的具現(xiàn)。
他咬緊牙關(guān),運轉(zhuǎn)全身靈力,施展出最為凌厲的劍技,一道道璀璨的劍光如閃電般刺向準帝。
劍光縱橫,可在準帝的絕對實力面前,卻如螳臂當車。
準帝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彈,李長青的劍光便瞬間消散,道劍也被震得崩裂。
李長青只覺手臂發(fā)麻,虎口溢血。
“哼,不自量力?!?
準帝冷冷地看著蘇宇等人,一步步緩緩走來,每走一步,地面便劇烈震動,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向四周蔓延,仿若大地的傷口,觸目驚心。
“帝力將時空都封鎖了么?”蘇宇面無表情,冷冷注視著這尊準帝。
在這恐怖的絕對實力面前,時空之力亦是受到影響,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枷鎖束縛,無法突破出去呼叫援軍。
就連渾源九式,此刻也無法再召喚出蘇戰(zhàn)之墓,這尊準帝修煉的道,偏向于鎮(zhèn)壓。
以無上帝威,鎮(zhèn)壓一切!
蘇宇雙眸瞇起,意念集中在識海中的一柄小劍上。
難道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蘇太安出手。
親身體會過破滅之力的他知道,蘇太安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臨近極限,每出手一次,就離徹底消失近一分。
“靖皇萬歲!臣不辱使命,將洛家欺天之女帶回!”
見到大勢逆轉(zhuǎn),金滅迫不及待地從后方?jīng)_至那準帝身前,而后“撲通”一聲跪下邀功,臉上滿是諂媚的神色。
“嗯,你做的不錯?!?
靖楚帝皇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此前欺天之女突然出逃,本帝還以為仙國大計會出現(xiàn)問題,沒想到……”
他的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幾分玩味,“金滅,你此番可算是立了大功,哈哈哈!”
那笑聲在這片充滿血腥與絕望的空氣中回蕩,顯得如此刺耳。
靖楚帝皇面上笑意彌漫,那笑容卻不達眼底,透著徹骨的寒意。
他目光居高臨下看向洛瑤,仿若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作為工具,就要有作為工具的覺悟,當年你洛家在羽化神朝手中如此?!?
“如今,你也應(yīng)當如此!”
那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刃,直直刺向洛瑤的心臟。
洛瑤跪在地上,望著洛父消散的地方,淚水決堤般涌出。
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憤怒,這種痛苦和憤怒如同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在她的體內(nèi)不斷積聚,隨時都可能爆發(fā),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爹……”
“娘……”
洛瑤的聲音悲戚,仿若寒夜中的孤鴻哀鳴。
她緩緩站起身來,周身的氣息開始變得紊亂狂暴。
她的雙眼漸漸變得血紅,欺天之力在她體內(nèi)瘋狂涌動,仿佛要沖破她的身體,那力量在她的經(jīng)脈中橫沖直撞,帶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你們,不該死!”
“該死的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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