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戟轉(zhuǎn)過身來,難得認認真真地看著她道,“你沒必要知道這些,他們破了戒,自然有人會處置,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人了。”
“什么是破戒?又是誰來處置?還有,你怎么能確定他們不會再來,萬一來了呢?我連他們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我能如何抵御他們的攻擊?”
孟扶歌顯然對這件事情十分的在意,雖然她現(xiàn)在的實力不強,但是也明白防患于未然有多么的重要,她必須要知道更多才行。
之前宇文戟不會告訴他的事情,或許他會說一些。
“小歌兒……”
男人眸色微微一深,從一開始如同琉璃一般澄澈的紫色,變得逐漸幽深發(fā)暗,他目光繾綣而溫柔的落在她的臉上,伸手輕輕拂過她的面頰,認真承諾道:
“如果可以,吾不希望你知道更多,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危險。吾可以向你保證,只要吾在你身邊一天,便會護你周全,哪怕有一日,吾不在了,也會安排別人護你?!?
孟扶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直視著他的眼睛,道:“所以……你知道,那些人是從何而來的,對不對?”
宇文戟定定地看著她,沒說話。
“那枚玉佩,是聞人彧從山洞里找到之后給我的。現(xiàn)在山洞已經(jīng)塌了,而當(dāng)時我們一起見過的神秘女子也被人帶走了,可她偏偏留下了一枚玉佩,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枚玉佩和我的身世有關(guān),而那些突然出現(xiàn)想要殺我的人,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的身份?!?
大概是猜到了他知道不少事情,所以孟扶歌也不對他有任何的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與他說了出來。
“然后呢?”
宇文戟眼神平靜的看著她,對于她說的這些,并無任何意外,顯然已經(jīng)大致都猜到了。
孟扶歌心里有些糾結(jié),也有些猶豫,掙扎了許久方才重新看向他,眼神堅定道:“然后,我想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世,我想找到那個生下我,又拋棄我的女人……我想問問她,為何如此?!?
“小歌兒,吾不想打擊你,不過……你有沒有想過……”
宇文戟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道,“她既然這么做,應(yīng)該是報著與你此生不再相見的想法,要么,她并不需要你,要么,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既如此,你又何必執(zhí)念?”
“你說的沒錯,這便是我的執(zhí)念?!?
孟扶歌并不否認,也不覺得自己的這份執(zhí)拗有什么問題,她依然固執(zhí)道,“如果她還在世,我就問問她,為何不要我們了。如果她已不在人世,那么,我要知道是誰害死了她!這并非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也關(guān)乎于我父親和長兄,她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到她這么說,男人眼里閃過一抹無奈憐惜之色,她好像一直都是如此,自己認定了的事情,便無法改變,看似柔弱,實際上卻十分的倔強執(zhí)拗。
看出宇文戟的眼神有了幾分動搖,孟扶歌知道有機會了,立刻拉著他的手,聲音軟軟撒嬌道:“夫君,你就告訴我吧……那些人到底是從何處而來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咳咳……”
難得見她這般與他說話,宇文戟的面容明顯有些不自然,故意咳嗽了一聲,道:“說出域境的秘密,也等于是在破戒,小歌兒……你是覺得我現(xiàn)在的傷勢還不夠重,想讓我再受一重反噬嗎?”
他雖然沒有完全說出來,但是“域境”二字,卻被孟扶歌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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